第18章 你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陈朵，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也开口问道。

陈朵看向了王也变化成的三花猫，歪了歪头。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猫会说话。

王也干脆化成原来的模样。

“我意思，你是怎么发现那只是你平时遇到的三花猫的。”

王也变化的三花猫和三花从外貌上看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这些天的相处，陈朵和三花猫逐渐玩到了一起，关系很好。

“它身上的炁，更简单。”

陈朵见到王也幻化出原来的样子，也不再好奇。

在暗堡，陈朵见过很多奇怪的人，包括长得像鳄鱼的。

“陈朵！你在和谁说话！”

耳机里传来了廖忠的声音。

“廖哥，给我点时间，我和陈朵聊一聊。”

王也对着耳麦大声说。

听见是王也的声音，耳机另一边安静了下来。

“陈朵，聊一聊吧，你的任务我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王也指了指地上没有反抗之力的寸头男子。

陈朵看向成了血人的男子，又看了看王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是他的事情，但是王也却抢着替她做。

但她选择不去质疑，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

“你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吗？”

见陈朵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王也再次开口。

“生命的终止，是生存的反义词。”

陈朵这一次回应了王也的问题。

王也轻轻出了一口气，自己猜对了。

陈朵在过去的一年里，都在接受社会常识的训练。

但是她并不是真正理解这些常识，最少“死亡”这个词并没有真的理解。

对于她来说，死亡只是一种状态，和生存一样的状态。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击杀凶手的时候，内心没有任何的波动。

也许这也间接导致了廖忠的死亡。

王也没有继续和陈朵讲述什么是死亡，而是走到了寸头男子身边。

“啪，啪~”

两个巴掌将寸头男子抽醒。

“别杀我，别杀我。”

寸头男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刚醒过来就开始求饶。

“说说，为什么想活。”

“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

“我的艺术还没有完成......”

“你们凭什么剥夺我的生命？”

“我还没完成师傅交代的事情.....”

......

寸头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他想活着的理由。

最后王也打晕了寸头男子。

“陈朵，你现在觉得死亡对于人类，或者说普通人类意味着什么吗？”

王也再次将目光放在陈朵身上。

此刻的陈朵却是皱起了眉头。

她确实不能理解人类对于生的渴望。

她想不出来，因为她从小就被药仙会教育成不去思考，不去质疑，不去表达。

死亡对于她来说正符合她最初的状态。

所以死亡对她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

她也认为死亡对于廖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这就是认知的偏差。

“陈俊彦离开你的时候，你感到难过吗？”

“那就是难过吗？”

“如果有一天廖忠也那样离开了呢？”

“或者他的头颅就这样被装在玻璃瓶里，再也不能说话，不能思考。”

陈朵呆呆的看着柜子上的头颅。

她并不傻，相反她比很多人都聪明。

不然不可能在49个精挑细选的人中活下来，成为唯一的蛊身圣童。

也不可能在一年内学会人类社会的常识，并且通过考核。

但那些都停留在学会、记住的层面，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理解人类的社会。

她与这个世界都是格格不入的。

“我也会难过的。”

陈朵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三花在努力什么吗？”

王也指了指陈朵怀中的三花猫。

陈朵疑惑的看向手中的三花猫。

“我在学着成为人。”

三花猫开口了，这是之前王也和它交代过的，可以说话。

但这一句话，却吓到了陈朵。

王也从猫变成人的时候，她没有惊讶，因为她知道王也本来就是人。

而三花猫一直都是猫，它在努力学着成为人。

“我常常也不理解人类的行为，但我逐渐试着去理解。”

“人类还是很有趣的。”

三花猫和陈朵分享着自己的想法。

这一人一猫其实很像，他们都不是在正规的人类社会中成长，她们和正常人类的认知，不一样。

“成为人类吗？”

陈朵呢喃了一句，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流出。

她一直知道自己和正常人类不一样，哪怕再努力的她也不一样。

王也前世看漫画的时候有一段印象很深。

陈朵指着自己的脑袋质问廖忠。

“就算你们能治愈我的身体，难道还能让我这里变得正常吗？”

“难道你能给我一个所谓正常的过去吗？”

造成陈朵和廖忠双双殒命的原因，很复杂。

不仅仅是选择，更多的应该归咎于经历，和世界观的不同。

王也将手轻轻的放在陈朵的肩膀上。

“没事的，你也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过去不重要，因为未来的路还很长。”

“你的身体，我也有办法修复，我们练炁之人能活百岁都是常事。”

“过往的十几年，只占十分之一，你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的。”

王也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够改变一点陈朵的想法。

“我真的可以吗？”

陈朵忽然仰起脸，看向王也。

“可以的，和三花一起，成为人。”

王也知道，陈朵问的可以吗，并不是指她的身体能否修复。

“廖哥，派几个心腹上来收拾一下吧。”

......

回去的路上，没有外人的时候。

“小子，你真能治好陈朵的身体？”

这是廖忠在耳机里听到的，也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有一定的把握，但是现在还不行。”

得到王也的答复，廖忠心情大好，又把脸凑到三花旁边。

“小猫咪，你真能说话吗？”

“那以后是不是还能变成猫耳娘？”

闻言，王也不禁苦笑一下，符合廖忠人设。

当初为了刺激陈朵，让她有情绪反应，竟然想到拿泳装杂志给陈朵看。

对廖忠来说没什么比大咪咪更刺激的了，如果有，可能就是猫耳娘了吧。

“猫的事情你少管。”

三花回应了廖忠，但又好像没回应。

“哈哈哈，还是个小傲娇呢。”

廖忠哈哈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这猫很有趣。

“三花，你什么时候开始傲娇的？哪学的？”

“你睡觉的时候那你手机看的小说。”

“......”

难怪最近总感觉自己的起点币少了很多。

“你这样不好，别人会不喜欢傲娇的小猫咪的。”

“你昨天不是还说要尊重选择的吗？”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你要多向......”

王也一时语塞，冯宝宝、金元元、陈朵...好像都不是什么正常姑娘。

得找个有魅力的姑娘，让三花学习学习了。

“廖哥，那个寸头，得再审一审，他好像还有个师父。”

“而且他收集头颅，恐怕不仅仅只是变态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