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星火之仇燎原还

缓步走上台前,与叶隐对视着,眼前“佳人”笑脸倒是没什么变化,仿佛之前的事情并没发生过。

看着这明媚大气的笑容,林凡表情上冷酷依旧。

却在心中阴恻恻地骂了对方一句“就知道笑,真是智障儿童欢乐多”,便意发怀中符箓,摆出散打架势。

清风符上所书的诡异文字图案散发着墨绿光泽,而磐石符则是铁灰色,不过因为藏在衣物中,也无人发现端倪。

叶隐笑盈盈的摆开探龙架势,使得竟是龙骸手!

白衣似无常,明媚笑中透媚骨,身躯柔弱却使得一手大开大合的龙骸手!

画风当真奇葩……且看你挨不挨得过我三拳!

换上一世的林凡,坚决抵触打女生,即使在散打训练课时遇到女性同好切磋,也是处处留手,但对上此等恶妇,定要教她好好做人。

那叶隐倒也不先攻,欲等林凡先露破绽。

林凡也不谦让,迅速垫步跟上,左手刺拳先行试探。

拳速极快,对方也不思接手,慌忙向右侧身闪躲同时回以一爪,却也是试探,林凡躲过后也未再次进攻。

这贼娘子,战法好似林凡,也是做足功课,看来林兄弟免不了一场恶战!

李壮在边上观战,不由得提林凡操了个心。

林凡也是发现此事,对方竟然在学习自己的战术,快收快打,只攻要害,忽略了在炼体阶段毫不实用的接手技和后续衍生技法。

但若只是此,则更中林凡下怀。

这龙骸手中确有快攻之法,却力量不足,发力不够充分。

而且你这临场变招的山寨散打,步法缓慢,发力又差,防守也错,怎比得过我这正牌散打?

当比赛拖入散打节奏的对阵,对方便已是落败而不自知。

现在就让你看看大学生业余联赛冠军的含金量!

林凡一步蹬前选择强攻,直冲对方门洞,叶隐见得对手竟如此莽撞,下意识龙爪一出,抓向林凡的面门,但林凡左手已是护住,却只挠得一层皮,留下了淡淡的血抓痕。

林凡在对方前势未尽后势未起之际,后手如同鞭子一般带着拳风袭向对方躯干。

势大劲沉速度快,后手直拳!

仗着自身磐石符带来的肉体强横,林凡毫不在意以伤换伤。

对方倒也是反应灵敏,用右爪进行格挡,却怎能抵得住?

咔嚓一声,对方指骨骨折,向后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林凡本意想直击对方面门,但顾忌对方的性别,下意识还是留手了……

唉,说好对这恶妇下死手,怎最后还是心软了……林凡心中阴恻恻地骂了自己口是心非。

见对方手已骨折,正想多言劝对方投降,却突得双臂生疼,从外痛至骨髓。

低头一看,之前格挡叶隐进攻的左臂,和击碎对方掌骨的右拳,竟冒出了丝丝黑气!两只手的伤痕处已是呈现出不正常的灰色。

毒?!这该死的恶妇!

磐石符虽然增强了肉体防护能力,却没能免疫因破皮而中的对方爪间之毒。

左手被对方抓出了血痕,右手则因为硬打了对方龙爪一拳而有些破皮。

生疼的林凡跪在了地上,仅是一丝执念支持让他没疼得满地打滚,直接投降。

叶隐见状,脸上笑容更是明媚照人。

“林大哥拳法当真出色,怎打得自己下跪求饶?”

台上的执事们倒也被这一手给震惊到,有的面露欣赏之色,有的则暗暗不耻,只有那黑袍长老木中骸,慈祥表情依旧,也不知有没在看比试。

确实没明文规定不许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因为本宗可是邪魔外道,会动小聪明的才能走得更长远。

但主持执事也觉林凡着实冤枉,不免心生同情,却不好插手此事,只得趁那恶妇还未发难,抢先发问:

“林凡,你可认输?”

“谢执事,我还能继续。”

林凡咬着牙冷冷说道。

他用力咬破舌尖,即是为了用疼痛对抗疼痛,逼自己站起来,又是一击鞭策,为自己一时的妇人之仁施以惩戒。

这恶妇已有取死之道。

叶隐倒没想到林凡还能站起来,噙着笑意道:

“林大哥可当真耐久力强,你这手是我伤的,我可真想在枕边服侍你,助你康复。”

嘴上胡口说着情话,身体倒是老实,已是摆好以便左手进攻的探龙架势——因为右手已被林凡废了,

林凡见状,重新调整好散打架势,强忍着挥舞了两拳,似在适应已中毒的双手。

每一拳都是钻心的疼痛,让林凡恨不得生撕下这双臂换俩新的。

叶隐似在看猴戏,也没抢先进攻。

突然,林凡全力将灵力灌入两枚符箓,两符在怀中从中间处开始无风自燃!发出的光芒隐隐透过衣物,但在场,恐怕除了木中骸外却人能看清!

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仅是一息的功夫,已至叶隐跟前!

清风如鬼魅,磐石立苍穹!

待叶隐反应之际,林凡的腿已是踢中了她摆着架势的左手,然后顺着左臂直击面门。

右腿为轴于天地,左腿横扫卷八荒——高位左鞭腿!

想不到吧,叔叔我啊,最厉害的其实是踢腿!

在叶隐的视角下,她看到自己纤细的手指如同豆腐撞在了石头上,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扭曲着。

然后那条健硕的小腿充满了自己视野,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巨大的惯性加上协调近完美的发力,磐石符带来的支撑力和清风符带来的腿速加成,共同铸就了这完美一击——

叶隐残破的身躯飞出了十米开外,如同破碎的人偶般瘫在地上。

周围人一时竟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有那木中骸脸上慈祥之意不减,淡淡的道了一句:

“符箓啊……”

……

叶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半边的视力已然消失,不知是受伤还是瞎了。

鼻内铁锈味浓重,一股股暖流从鼻中、口中喷出,头脑嗡嗡地,眼前的一切都带着残像,忽快忽慢,各种似真实似虚幻的光芒在眼前不定形闪烁,但最终都定格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她挣扎着蠕动自己的身体,不想停下,只要停下了,她就要回去继续满足孙执事的变态需求,让那些肮脏的东西玷污自己,继续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双手浸泡在毒罐之中。

从小的经历一幕幕在眼前呈现,画面直到那个男人一步一步逼近而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