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谦松开灵儿微微俯下身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看到妹妹如此伤心，心中更加厌恶常威和胡云秀，儿子培养成杀手，女儿不管不问。
说什么为天下苍生百姓推倒荒氏，我看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天下居然有这般父母。
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哥，你还是不告诉灵儿你到底干什么了吗？”常灵儿不再哭泣，语气沮丧。
伸手轻轻抚摸常灵儿头顶，常明谦温柔道：“灵儿，哥哥昨天去了乌山，确实是收了个叫朱恒的徒弟。”
常灵儿抿嘴思索，似乎是相信了。
少许，常灵儿上前轻靠在常明谦肩头，对着常明谦耳朵道：“那哥哥，你把你修炼的法子告诉徒弟了？”
常明谦一愣，脑中回忆起这几天的事情稍一琢磨明白了妹妹是啥时候知道的这事。
“我偷归元茯苓的那天晚上你看到了。”常明谦道。
“看到了，还感受到哥哥你进入练气八层。”
常明谦拉长语气，带着笑意道：“那妹妹可千万要替哥哥保守秘密。”
“不想泄露出去就乖乖听我的话。”常灵儿终是破涕为笑。
“好好好。”
常明谦拉住常灵儿大步离开常家。
路上，经过那个叫花鸡摊时又买了两份，小贩笑的嘴咧的老大。
因为常灵儿想逛街，两人没坐马车，常明谦一手提着叫花鸡一手牵住常灵儿。
俊男靓女总是吸睛，路上不少人投来羡慕目光。
走完一条街，两人准备回客栈，耳边却响起了琵琶弹奏的声音。
常明谦只觉得如听仙乐耳暂明，那些飘香楼里琴女的技术连这位一半都没有。
循着声音望去，一个衣着破烂的女子盘坐地上，一手抚琴弦一手拨弹。
前奏结束女子清唱，声音婉转动听，歌词撩拨心弦，这么好才气的女子怎么沦落如此。
女子的前方一个缺了一角的破碗里面有很少的钱币。
卖艺乞讨，真是个可怜的女孩，常明谦摸索身上，只剩下一些散碎灵石。
把灵石全部放进破碗，弹奏的女子停下动作对着常明谦颔首，投已温婉一笑后继续弹奏清唱。
不知道是不是逛街累了，常灵儿不想驻足听曲，她轻拉常明谦衣角开口。
“哥，咱们早些回去吧。”
听到灵儿催促，常明谦也觉得天色已晚，又看了一眼一心弹奏的女孩后带着灵儿离开。
回到客栈，里面人来人往，多数客人并不知道常明谦，因为他就是个甩手掌柜，客栈的事情多数都交给何沛沛。
朱恒这会也忙碌了起来，不停给泡温泉的客人送水果或酒水。
常明谦带着灵儿上楼，自己卧室旁边还有间空房，正好安排给灵儿。
进了房间，常明谦翻找房间钥匙，
灵儿随意坐在床上，拨弄自己的头发，悠悠开口。
“哥，跟我说说你是这么修炼的，不在修仙学院居然也能修行。”
“你倒是反应平平，我那徒弟看到我有修为可是当场磕头拜师。”
常明谦停下翻找，把钥匙拿在手上。
“哇，哥哥好厉害，到底怎么做到的。”常灵儿双手合十摆在脸边装出一副激动样子，语气却仍旧波澜不惊。
看妹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一定要刨根问底了，可这些事情告诉妹妹也只是让她徒增烦恼。
常明谦还是觉得能瞒着就先瞒着，等他完成最后一个任务脱离“匕首”，就把这些年的事全告诉妹妹。
那时带着妹妹远走他乡过隐居的生活。
走到妹妹身边坐下，神情庄重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哥哥把事情都处理好就告诉你。”
“那哥哥今天和我一块······。”话没说完常灵儿就伸手挽住常明谦脖子想把他拉倒。
可常明谦都筑基了，灵儿练气五层的力气完全不够看。
拉了一次没拉动，常灵儿还想再试，常明谦脸上浮现愠色，把常灵儿手臂挪开摁住。
“有修为了，就开始欺负妹妹！”
常灵儿不停挣扎想抽出手臂。
“你倒是做个正常妹妹，”
“我怎么不是正常妹妹了，哥哥你仗势欺人，有种你就按着我别动。”
“嘿，我就不信你不服软！”常明谦也来了玩性，用一只手握住常灵儿双手，另一只手挠起常灵儿胳肢窝。
“啊，哥，你太坏了。”
玩闹许久，常灵儿终是耗不过，开始服软。
松开手，常明谦开口道：“明天再回常家把换洗衣服带来，今天走的太急都忘了”
常灵儿轻哼一声。
笑着退出房间，常明谦回去自己屋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中总是盘旋着在街上听到的琵琶声，和那女子的歌声，最重要的还是可怜女子年纪轻轻要乞讨为生。
不知过去多久，常明谦睁开眼，天已经微亮，今天要去常家和父亲对接消息。
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青色布衣，常明谦早早离开客栈，路过昨天的街道时特意倾听，可惜街道上没有自己想听的琵琶声。
继续朝常家走去，在一处小巷里，常明谦看到了那个女子。
身上盖着一张破布，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好几处蚊虫叮咬的痕迹，灰蒙蒙的脸上眉毛发抖，满头青丝胡乱垂落，一副憔悴可怜模样。
常明谦最见不得这番场景，走到女子身前掏出灵石，用布包好后放到破布下。
做完这些正欲离开，一声轻呼传来。
“公子既然可怜奴家，就收奴家做个仆人吧。”
驻足良久，还是决定不收，自己以前刚接手客栈时就收留过一个可怜的女娃，可那女娃被收留在客栈后变得好吃懒做，无奈给了些盘缠让其搬走。
可那女娃却是一点好没记，半夜泼了客栈几瓢粪水，那之后自己再也不敢随意收留。
黑暗中的光不是这么好做的，没足够的能量就去照亮他人，只会害人害己。
沉默着离开小巷，后背的哭声让常明谦心里也不大好受。
“叮，检测到玄武血脉，请宿主收为徒弟，奖励十五年修为。”
常明谦只感觉被啪啪打脸，这比系统为什么不在自己决定离开前出来，现在自己走了又蹦出来？
修为比脸面重要，常明谦又回到小巷，那女子正在抹泪，看到常明谦回来脸上一惊。
“终究是放不下你这般可怜人，你跟我来吧。”
女子脸上一喜，带上琵琶跟在常明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