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眼睛一亮,然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此子能屈能伸,当是不凡之人。面对仇敌,还能毅然选择合作,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假以时日,定能成就大事。”
张绣却是凶狠狠的打断道;“张靖莫非你是怕死,叔父尸骨未寒。你却要与仇敌谈和?我不赞成,全军的将士也不会赞成。”
张靖面对张绣的质疑,不气反笑,道:“兄长勿扰,你知道我绝非怕死之人。我父虽非刘表亲手所杀,但亦是被他的属地官吏所害,我岂能不明就里。跟他谈和只是权宜之计,我有一个想法,若是能够得以实现,不但能够解决我们粮草问题,还能有图谋后续的发展。”
张绣听罢,眉头紧锁,怒气并未完全消散,但眼中的疑惑却多了几分。他沉吟片刻,才道:“你先说吧。”
张靖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我们驻扎在弘农郡,暂无战事,可以过几天安逸的日子,但那里粮食短缺,而且曹操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弘农郡并非长久之地。即使现在回去,也不利于我们的发展。所以我们只能另择他处。”
说到这里瞥了一眼贾诩,又看向张绣,接着说道;“荆州之地,地广物丰,人口稠密,特别适合我们休养生息,而南阳郡与北方接壤,虽说是在刘表手中,但他对南阳郡掌控掌控有限。我们要跟他谈的是,南阳郡就由我西凉军驻扎,让他供应物资,而我们帮他抵挡来自北方的攻伐。”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贾诩,又转向张绣,继续说道:
“荆州之地,地广物丰,人口稠密,特别适合我们休养生息。南阳郡与北方接壤,虽说是在刘表手中,但他对南阳郡的掌控有限。我们可以与刘表结盟,由我们西凉军驻扎南阳郡,负责抵御北方的威胁,而刘表为我们提供所需的钱粮。这样一来,刘表稳固了地盘,解决他的心腹大患,而我们既能在此休养生息,有能增强自身的实力,还能图谋发展,可谓是一举三得。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啊?”
张绣皱着眉头,低沉的说道;“可是叔父的仇就不报了吗?”说完,仔细盯着张靖,等待他的回答。
“这个问题,我可以替公子给张校尉解释,”贾诩拱手插话,笑道,“公子刚才之言实乃振聋发聩,既解决了粮草危机,又能让我们休养生息、趁机发展,最关键的是,老主公之仇也能得报,实乃一举四得,妙不可言啊。”
张绣迫不及待的问道;“叔父之仇如何得报,你快些说来。”
“老主公是在进攻穰城的时候,中流矢而死的。而穰城隶属于南阳郡,如果我们能够跟刘表结盟,驻扎宛城,那么穰城县令还能跑远吗?”贾诩解释完后,暗道;张靖此子,以后必为明主,也罢,就拜你为主了。
“诶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张绣一拍脑袋,望向张靖说道;“仲民,这事是我做兄长的,错怪了你了,那既然这样就赶紧安排人去荆州与刘表结盟呗。”
“无妨,我跟兄长的想法也是一致的,只是我比你多思虑了一些而已。”张靖见张绣想通了关节,笑道,“另外,此次结盟关乎我军生死存亡,必须要有分量之人才能前往。而在我军中,有分量之人只有兄长与贾先生了。因此,我希望你二位能够辛苦一趟。”
张绣听后,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却听见贾诩轻轻抚了抚胡须,缓缓言道:“公子,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如今老主公不幸先逝,我等若贸然前往与刘表谈结盟之事,恐名不正而言不顺。因此,还请公子接掌老主公遗留下的这支西凉军,以安军心,顺天应人。”
言罢,贾诩心中暗道:“子承父业,顺理成章,若兄弟阋墙,我军恐将难有前途。”念及此,他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张绣,眼中满是期许。
张绣见贾诩看过来的眼神,无奈地笑道:“贾先生所言极是,刚才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既是如此,还请仲民你先行接管我西凉军。军中若有不服者,我张绣第一个不答应。”说完,他拱手躬身,行了一礼。
贾诩见状,也立刻拱手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以主公之深谋远略,接掌西凉军,实乃我将士之福。我贾诩定当全心全意辅佐主公,成就一番宏图霸业。”
张靖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有伤无法起身,但眼中却闪烁着暗喜的光芒。他看着站在床边的张绣和贾诩,沉稳地说道:“此次临危受命,已是迫不得已。往后,还需要兄长与先生多多出谋划策,共同应对时局。”说到这里,他突然咳嗽了两声,咳嗽牵动了全身几处伤口,立刻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感。
贾诩见状,立刻快步上前,拿起桌上的水杯,双手稳稳地递给张靖,眼中满是关切。张靖喝过水后,缓解了很多,然后笑着说道:“无碍,只是牵动了伤口而已。你们速去安排好由我接掌军队一事,然后就启程前往襄阳吧!我军粮草已不足半月用度,此事若不尽快解决,恐会发生祸端。”
贾诩和张绣又是躬身行礼,他们齐声说道:“主公放心,您好生养伤,静待佳音即可。军中事务与襄阳一行,我们定会全力以赴,不负主公之所望。”
张靖微微颔首,抬手在空中虚扶了一下,缓缓说道:“有先生和兄长在,我自然放心的。一切就拜托给你们了,务必小心行事。那你们去吧,我再休息一会。”说完,心中暗道;这伤势不知道还要躺多久,连起身都不行。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一切能够顺利。
“好的,主公,那您好生休息,我们这就去安排。”说完,贾诩和张绣拱了拱手,缓缓退出房间。
张靖看着二人缓缓退出房间,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思索着关于三国历史的所有记忆,同时又回忆着这具身体原主的点点滴滴。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他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