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诩与张绣的精心筹谋之下,一连数日,军中将领纷纷前来探望张靖,众人络绎不绝,皆诚挚地表达了对他的忠诚与追随。时光悄然流逝,张靖的伤势也日益好转。
这一日,张靖缓缓走出房间,一股凛冽寒风扑面而来。他止住脚步,悠然张开双臂,微微合上双眸,静静感受着寒风的轻抚。那刺骨的凉意瞬间弥漫全身,他心中暗道:
“受伤的疼痛,寒风的凛冽,看来这穿越之事实在真切,怕是真的回不去了。”想到此处,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他不禁摇头,露出一抹苦笑。
恰在这时,一名亲卫快步走上前来禀报:“主公,贾先生和张校尉已然归来,他们正在旁边的房屋等候。”
张靖微笑着回应:“好,我这就过去。”言罢,他跟随亲卫来到隔壁房屋外。只见贾诩与张绣正恭恭敬敬地在屋外静候,张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连忙说道:“有劳先生和兄长在屋外久等,外面天寒,我们快进屋去,烤烤火,暖和暖和。”贾诩与张绣向张靖行礼后,一同踏入了这间略显陈旧的房屋。
屋内布局简洁大方,一堂二内的结构既实用又不失端庄。房子由夯土与木框架混合筑就,悬山顶的设计更增添了几分古朴陈旧之感。堂屋中央,一个硕大的火盆正熊熊燃烧,为这寒冷的天气带来了丝丝温暖。火盆四周,三个蒲团整齐地摆放着,显然是士卒们事先为三人精心准备的坐席。张靖在最上首的位置安然坐下,贾诩与张绣也相继入座。
士卒见状,立刻上前为三人分别奉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张靖接过茶水,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对士卒吩咐道:“先生与兄长此番从荆州归来,想必还未用过餐食。你速速去准备些酒菜送来这里,我要与先生、兄长一同享用。”
贾诩听后,心中暖意融融,拱手微笑道:“多谢主公关怀,这些时日我们风餐露宿,已然习惯。您这一提,我还真觉有些饿了。”
贾诩话音刚落,张绣便接口道:“哈哈,饭吃不吃倒也无妨,但酒可不能少。如此寒冷的天气,喝点酒正好可以暖暖身子。”张靖微微点头,正欲开口回应,恰在此时,几个士卒端着三张案几和丰盛的酒菜走了进来。
他顺势说道:“兄长所言极是,这寒冷天气里,有好酒相伴更能暖人心脾。来,我们边饮酒边畅谈。”
酒菜上桌,香气四溢,瞬间弥漫了整个堂屋。
张靖举起酒樽,目光中满是诚挚:“自我受伤以来,皆赖先生和兄长的智谋与威望,才使得我军不至于混乱或解散。所以我要敬二位三樽酒,这是第一樽。”说完,他一饮而尽,旁边士卒立刻上前将酒樽倒满。“
这第二樽酒,我敬二位扶我这个舞象之年的少年上位,且真心遵从。我心中感恩不尽。他日若能实现我青云之志,成就一番伟业,必当铭记今日之恩,封妻荫子,共享荣华富贵!”说完,他再次一饮而尽。“
这第三樽酒,我敬二位此次荆州之行的艰辛。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假以时日,必定能走出这困龙之局。”张靖一饮而尽后,贾诩、张绣也跟着一饮而尽。
随后,贾诩笑道:“主公好气魄,我贾诩能有您这样的主公,实乃三生有幸。此次荆州一行,一切顺利。与刘表已经签署了盟约,此时我军粮草危机已解,以后我们可在宛城驻扎,并在此招募士卒。”
张靖微微一笑,说道:“哦,那真是太好了。为此,我们举起酒樽共饮一樽。”
说完,他端起酒樽又是一饮而尽,接着问道:“刘表他们提了什么条件没有?”
张绣有些不甘地插话道:“主公,虽然我们与刘表已经结盟,但他们仅允许我们在此地驻扎。所有的官吏和城防守备依旧由刘表的手下掌控。对我们的要求倒也简单,无非是抵挡来自北方的曹操的攻伐,同时允许我们招募新兵、操练士卒,而军中的一切所需均由他提供。”
张靖微微颔首,说道:“只允许我们驻扎是对的,如果我是刘表,我也会如此行事。结盟就是既要相互利用,又要相互提防。他能稳固城池,抵挡来犯之敌,而我们则能够休养生息,招募士卒,一举多得。”
贾诩闻言,轻轻捻了捻胡须,笑道:“主公所言极是。这宛城地处南阳盆地,郡内水系众多,本可作为根据之地。但北面是曹操的地界,他挟天子占据大义,如今我们不可与之正面为敌,只能暂避其锋芒。所以这里只能暂时用作屯兵之地。接下来如何发展,就要看主公之意了。”
张靖沉思片刻后说道:“文和先生所言极是,这南阳郡只能作为暂时的屯兵之地,不能长久。如今天下纷争不断,诸侯并起。长此以往,势必会成为别人的盘中之餐。所以我有意谋取荆南四郡,以作根基,在那里,向西可图谋益州之地,向东可图谋江东。根基稳固后,便可另作图谋。”
说完,他心中暗道:这发展方向可是我根据历史记载总结出来的,就不信,过不了贾诩之眼?哪怕你在历史上是算无遗策的。
贾诩轻捻胡须,沉思片刻,心中暗自赞叹,随即躬身行礼道:“主公英明,此策略实乃大妙。短短数日,主公便已明晰了我军日后发展之路。诩定当全心全意,辅佐主公成就丰功伟业。”
张绣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张靖,心中暗道:仲民自从受伤后,怎么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智计百出,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张靖。难道是因为叔父的离世对他打击太大了?还是做了主公,思虑的事务也就不一样了?
张靖微笑着举起酒樽,说道:“既然战略之策已定,接下来如何行事,还需先生多多献计献策。来,我们再饮一樽!”说完,他举起酒樽,与贾诩、张绣一同一饮而尽。
随后,张靖接着说道:“听说荆州多贤才,我想等我们在宛城安顿好之后,亲自去趟荆州,招揽些才俊之士。”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我军剩余的士卒已不足五千,这些西凉士卒个个勇猛,但在领兵将领方面,如今却仅剩下张校尉一人。其他几位校尉都已跟随老主公离世,而胡车儿虽然勇猛无双,冠绝三军,在领兵上却有所不足。因此,如果主公这次荆州之行能够寻得一些忠勇良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至于文士,虽然同样欠缺,但相比之下,领兵之将更为紧迫。”
张靖有些无奈地笑道:“希望这次能够有所斩获。”说完,他心中暗想,不知这时候的黄忠和魏延在干嘛?能否找到他们。
“主公,既然胡车儿不适合领兵,那就将他调到亲卫营,负责护佑您的安危,如何?”张绣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