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贾勇风尘仆仆来到参将府,走进书房,拜见江浩。
“将军,矮奴岛的任务完成了!”贾勇满脸振奋道。
江浩面带笑意,指着对面的椅子:“坐下说。”
“是!”贾勇应声坐下,“三年前,矮奴岛约有一千两百万人。”
“根据将军的命令,这几年我们派人对岛上各个势力因势利导,挑拨离间,使他们拼命的相互攻伐,争权夺利,以致矮奴迅速减少到了不到五百万人。”
“嘶……够狠!”江浩倒吸一口气,精神振奋,挥手道:“继续讲!”
贾勇点头继续道:“如今矮奴岛上,咱们派遣过去的三万精兵,反倒成了最大的势力,再加上六万矮奴仆从军,足够平推矮奴岛!”
在扬州,江浩领兵七千人的数目依旧没变。
但人数没变,不代表他训练的军队只这么点人。
自从在扬州站稳脚跟后,江浩都会以选拔精锐的名义,每半年淘汰五千人,一年就会淘汰一万人。
实际上,这些淘汰的士兵,都被送到了海上的隐蔽海岛上,参加水师训练。
水师成军后,一部分参与贾府海上商队的护航任务,一部分则被派到矮奴岛。
江浩打一开始就盯上了矮奴岛的银山。
本以为已经在被人开采了,没想到那边还是一片荒野,还未被发现。
于是江浩就占了那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覆灭矮奴的事就提上了日程。
这几年,矮奴岛上十分混乱,天天打仗,倒是给了江浩他们更多插手的机会。
只是江浩也没想到,短短三年,矮奴就减员那么多。
“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矮奴岛今后就是咱们的了!”贾勇十分兴奋道。
江浩笑道:“别大意,本将的意思是,暗中扶持几方势力,让仆从军去打。”
“让他们打,一直打下去,直到打不动了,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一锤定音!”
不过他认为那些矮奴,从一千两百万人,打到如今的不到五百万人,也很难翻出什么风浪了,再推波助澜一下,应该可以灭族。
顿了顿,他又好奇道:“那边银山的开采啥情况了?”
“正要跟将军汇报,第一批白银运回来了,总共一百万两。”贾勇连忙道。
“回来的人说,前期因为开采、冶炼、运输都处于磨合状态,所以产量不高。”
“但从明年起,会尽最大的可能,每年运回来一百万两,不过这已是极限了。”
江浩颔首道:“一百万两不少了,而且还是长期稳定的收入。”
贾勇汇报道:“还有,草原的金刀卫传来消息。”
“最近俺答打算向朝廷称臣纳贡,希望朝廷授予封爵,能够恢复长城关口互市贸易,扩大和增加交易,允许每年进贡。”
江浩摇头道:“这家伙经常骚扰边境,朝廷怕是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贾勇担忧道:“所以俺答暗地里也做了准备,如果朝廷不答应,他就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企图通过战争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事儿重点关注。”江浩吩咐道。
贾勇继续道:“还有,李子彬那边想要整顿禁军,最近可能会写信请示将军。”
李子彬就是现在被贾府推上去的京营节度使,不像王子腾拎不清,他是有事请示,没事也会来信问好。
“禁军没啥好整顿的。”江浩摇头道,“估计是皇上想打我的秋风,没门儿。”
京师兵籍皆虚数,禁军只四五万,半为老弱,半为内外提督大臣之家役使,又缺少战具甲仗,战斗力很差。
说白了,帮助皇上整顿禁军,是件极其吃力不讨好的事,既要得罪人,又要贴补银子,加之皇上又是个刻薄寡恩的货,江浩才不会如了他的意。
“还有重要的事儿吗?”江浩问道。
贾勇犹豫片刻,回答道:“今年陕北大旱,正、二月没有下雪,小麦的墒情已经不好。更奇诡的是经常天赤如血,把窗户照的一片通红,说不出的诡异。”
“三四月,天气渐暖,但滴雨未降,麦苗虽然返青,但黄黄瘦瘦,犹如枯草,每日里大风夹着黄沙,呼呼刮个不停,天黄黄的,就像黄昏。”
“照这么下去,今年那边有可能会发生大规模动乱,甚至会波及陕西全境。”
“将军在扬州呆满三年,功勋卓著,会不会被太上皇和皇上派到那边去?”
江浩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烈日,点头说道:“此事不得不防。”
“自从本将到了扬州后,匪患绝迹,连贩卖私盐的盐枭也销声匿迹。”
贾勇心道:“你和他们光明正大运盐卖盐,自然不必再去走私。”
江浩语气悠悠:“本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贾勇心道:“每年上百万两银子的苦劳,换我我也干!”
江浩伸了个懒腰,然后说道:“是以本官升迁之后,不求享受荣华富贵,却也不想去陕北吃沙子!”
“将军的意思是?”贾勇精神一振,连忙请示。
江浩叹了口气,悲天悯人道:“潜伏在各个海商家族的人也该起点作用了,他们不是要假扮矮奴作乱吗?那就让他们彻底乱起来!本将要忙着平定奴寇!”
贾勇犹豫片刻,问道:“针对哪些人?”
江浩:“那些茶商、布商、丝绸商、瓷器商,一个个肥头大耳,养着过年吗?”
……
傍晚,江浩回到正院起居室。
王熙凤摇头说道:“元春太挑了,妾身给了她三十幅画像,她一个也没相中。”
“是些什么人?”江浩随口问道,接过袭人递来的毛巾擦脸。
王熙凤回道:“书香门第、官宦世家,勋贵家族等等,就没一个差的。”
“按妾身说,以她现在的岁数,随便一个都能配上她,她却偏偏看不上!”
“既然看不上,就继续找。”江浩吩咐道,“我去看看她,问问她的想法。”
来到后院贾元春住的厢房门口,抱琴见他来了,连忙进屋禀报。
很快,贾元春来到门口,邀请江浩进屋。
“都出去吧!”江浩对丫鬟们挥挥手,待人都出去,他询问道:
“大姐,啥情况?”
贾元春羞涩的笑了笑,双手捂脸,小声说:“琏弟,我大抵是病了。”
“不可能,我这几年的医术可没白学,一看大姐就没病。”江浩摇头肯定道。
贾元春羞红着脸,犹豫好一会儿,才声若蚊蝇道:“说来难以启齿。”
“每当我看到凤姐儿给的那些画像时,就会拿他们和琏弟对比。”
江浩上前几步,伸手抱住她柔软的腰肢,看着她那成熟又精致的脸蛋儿,惊喜道:“没想到大姐也有这感觉?”
“嗯?”贾元春一头雾水,正要说话,滋润的樱桃小嘴就被江浩堵上了。
“嘤~琏弟,不可以!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