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常英过来,江浩面授机宜。
作为华山派的大师兄,如今又把先天功后天境阶的功法练至大圆满,足够代表华山派行走江湖,处理各种事务。
不过,能不能突破到先天境阶,就看他的造化了。
江浩没有把突破先天的秘法传给常英,今后只有掌门嫡子嫡孙可以学习。
为此,江浩和宁中则就连先天这个境界都没有向弟子们透露。
说白了,华山派今后只能是家族势力,掌门亲族一系也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镇压门派内的各个小圈子。
作为一方势力,随着时间的发展,有各种小圈子是避免不了的,连亲兄弟姐妹之间,关系也有好有差,更何况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弟子了。
所以让掌门亲族一直拥有先天强者,才能保证华山派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当然了,事无绝对,如果后人不成器,那也无可奈何。
“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听了江浩的指点后,常英表示明白了,告辞离开。
等他走后,宁中则忍不住笑:“自从弟子们成长起来后,你越来越少出门了。”
“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嘛!”江浩扬眉笑道。
宁中则情意绵绵的看着他,笑容满面欣慰道:
“咱们成亲多年,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是天天馋我。”
“师妹如今就像窖藏的老酒,越品越有味道。”江浩笑吟吟道。
三十多岁的宁中则,岁月并没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因为人生阅历的增长,清纯中多了许多成熟的韵味,妩媚婀娜,丰姿绰约,活力不减。
宁中则深吸口气,起身上前,坐到江浩大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柔声道:
“师兄,咱们都六个孩子了,可每次和你相爱,我都感到还是当年的小姑娘。”
江浩把头埋到她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柔情道:“我陪你一辈子。”
……
翌日,常英带着人离开华山。
江浩和宁中则也把宗门事务扔给岳志华打理,离开了华山,游山玩水去了。
岳志华现在是少掌门,又是江湖顶级一流高手,足以应付大部分的事情,只是在一些处事手段方面,还稍显稚嫩,需要时间磨砺。
一条小溪边上,青山绿水,肉香阵阵,江浩手里拿着一只烤兔在火上翻滚。
“师兄,你真想在志华满三十周岁了,就把掌门之位传给他?”宁中则问道。
江浩颔首道:“是有这个想法,待他满六十岁时,就把位置又传给嫡孙。”
“宗门想要发展好,掌门的能力是重中之重,也不能恋栈不去,容易出问题。”
宁中则摇头道:“师兄想法是好的,但有咱们这些头头脑脑呆在华山,后边儿的掌门做事的时候,怕是会束手束脚。”
“所以咱们要离开华山,去别的地方隐居。”江浩含笑道,把烤好的兔子递给宁中则。
“去哪儿?”宁中则接过兔子,“我倒不怕清净,师兄去哪儿,我跟着去。”
江浩微笑道:“为夫早已经选好地方,就在终南山,环境非常不错。”
“这次就带我去看看吧!”宁中则颇有兴致道。
江浩点头答应了。
终南山地形险阻、道路崎岖,大谷有五,小谷过百,连绵数百里。
翠华山,系终南山的一个支峰,位于秦岭北麓,以山崩地貌而著称,集山、石、洞、水、林等为一体。
山崩地貌主要由堰塞湖、堰塞坝、崩塌石海和残峰断崖组成,水资源丰富,是渭河的主要补给水源地,有黑河、涝河、沣河等河流流经。
翠华山有“天池”,又称“太乙池”或“龙移湫”,是天然水池,面积宽广。
宁中则被江浩带到天池岸边,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
碧波荡漾,清明如镜,纤尘不染,湖水在山的环抱中,仿佛一块翡翠镶嵌在大地之上,轻风拂过脸庞,清凉而宁静,让人心旷神怡。
翠华山山势险峻,岩石峭立,仿佛是天地之间的一座屏障,将尘世的纷扰隔绝于外。远眺时,终南山脉若隐若现,云雾缭绕,如仙境一般。
“怎么样?今后咱们到这儿来隐居,环境不错吧?”江浩笑问道。
宁中则展开双臂,高兴雀跃道:“师兄真会找地方!嘻嘻……”
江浩上前抱着她的软腰,往斜对面指了指,笑着说:“你看那儿。”
“竹楼?”宁中则顺手看去,就见几栋竹楼掩藏在一片竹林中若隐若现。
“师兄,那是咱们的?”
江浩把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上,笑着说:“你以为丽兰那丫头跑哪儿去了?”
“不是说要闯荡江湖吗?”宁中则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
“好哇!我这个大徒弟白收了,原来是师兄给她安排任务了。”
江浩笑呵呵道:“咱们隐居归隐居,但也不能过野人的生活不是?”
“以后这地儿,就让丽兰驻守了,我们在时,也有个端茶递水洗衣做饭的。”
“噗嗤!”宁中则忍不住笑,“师兄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响,这不把丽兰当丫鬟使了吗?”
“徒弟孝敬师父师公不是应该的?”江浩振振有词笑着说。
宁中则莞尔一笑,从他怀里犟出来,拉着他的手浅笑嫣然道:“过去吧!”
两人腾空而起,直直从水面飞了过去,刹那间就稳稳落在一栋竹楼前。
竹楼上下两层,下层五间正房,两间耳房,上层三个房间,还有一个小平台。
竹楼前,有一个院子,开辟了几块菜地,喂了十来只鸡和一只小黄狗。
此时,孙丽兰一身农妇打扮,腰挎着篮子正往地上洒谷子喂鸡,神态悠闲。
她年近三十,模样俏丽,气质清冷,加入华山后一心练武,倒不曾结婚。
江浩两口子到来,没丁点风声动静,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师父师公来了。
“拜见师公师父!”她连忙放下篮子,上前款款行礼。
宁中则上前扶她起来,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好气道:
“出来大半年,枉我还一直担心你,你这口风够紧的啊!”
“嘻嘻……是师公不让我说。”孙丽兰委屈道。
宁中则佯装不高兴:“我这徒弟白收了,你跟你师公过算了。”
“师父……”孙丽兰轻轻跺脚,“你教徒儿本事,师公教徒儿怎么生活,不冲突嘛!”
宁中则轻啐一口,轻骂道:“这话在外人在前可别乱说,容易坏了你师父的名声。”
“没事。”江浩含笑道,“丽兰说我跟她瞎搞,也要有人信啊!”
宁中则白了他一眼,拉着孙丽兰进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