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从刚才就不说话了。”
远离病房就异常状况渐缓直至到无的北山就立刻电话约了水谷丽子
到了约会现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身体哆嗦着:“而且一直在流汗,身体不舒服吗?”
刚才心脏的痛苦如同阴霾般,哪怕是回想也会隐隐作痛:“丽子,听说你去找小雪了?”
“是啊,我去找她了,她是个好人。”谈起三尾雪子,丽子脑海中想起了却是旁边那个男孩子。
她差一点点,就犹豫这么一点点,可能就要死掉了:“我们很谈得来。”
“你不知道吧,她说了很多辉煌事给我听呢!”
像是给闺中密友分享趣事般兴奋的说道:“北山,雪子真的很厉害呢!”
“她说正在和医生交往,就是那个主治医生,你知道吗?”
“当她提到那个医生的时候,眼里都充满着光芒。”
丽子试图拨弄关系的谎言被北山无情戳破:“你为什么要说谎?”
以之前男朋友关系,他很清楚森田医院小雪的主治医生是个中年大叔:“听你说的话全都是在扯谎,你是在耍我?”
挽着的手迅速扯开,北山的脸色豁然一变:“哪怕你说小雪跟病房里的那个男人谈恋爱,我都可以相信一下。”
他的内心是信的,但多年以来对三尾雪子的了解让他接受不了感情上的失败,也不太相信喜欢这么久的女孩子是轻浮的女人。
“绝对是不可能的。”笑容满面的水谷丽子瞬间阴沉了下来,牙齿都在不断摩擦:“他是不可能跟雪子谈恋爱的。”
“问你地址和电话,你给我的回答也是常常变来变去的。”正在抱怨的北山注意到了水谷丽子仿佛吃醋的样子,紧接着就是狂怒:“凭什么不能?他就是可以!”
前天在上杉升泽面前吃了一个大亏还历历在目,三尾雪子对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醋意升腾起来是不讲道理的,北山此刻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的,情绪兼带着整个人都不正常起来。
只可惜水谷丽子没去看他,走到一个展示窗面前,盯着什么东西出神。
丽子出奇的容颜和说不出口的奇特气质让北山哪怕生气,也做不到真正意义上失态。
他只能耐着性子靠了上来,顺着丽子的目光往店铺里面看:“你在干什么?”
首饰店的橱窗倒映着各色宝石的光亮,爱不释手痴迷道:“北山……那对耳环好漂亮,你买给我吧!”
“你又要买了?!”金钱方面的贫瘠甚至压过了愤怒,北山的语气仔细听还有几分惊恐:“我没钱了!我已经向家里拿了好几次钱了,我不能再欺骗我父母了!”
“什么嘛……”水谷丽子也摆起了脸色,双手叉腰很是不屑:“这种耳环你也买不起啊?”
这个世界是有贫穷战胜美貌的先例,至少北山是这样的:“我们是学生吧?现在的身份是买不起这种东西的。”
“那就算了。”现实的水谷丽子瞬间就失去了对北山的兴趣,她转过身无所谓的摆手:“既然你不行,那我就去找有钱的中年人,拜拜,跟你约会很开心。”
那“开心”两个字与毫不在意的神色拼接,怎么看都是在讥讽,北山也急了:“丽子!”
慌乱的思绪以至于在想水谷丽子是不是要去医院找上杉升泽,背过身的她却回头笑了笑:“忘记跟你说了,这不是我的名字。”
逐渐远去的水谷留下的那一句话让北山猛然一惊,不敢把她留下来。
相处了这么几天,他自认为对水谷丽子足够好了,结果就连名字都是假的。
那他究竟喜欢上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女孩子?
回想起在海边和她初见之后,每一次相见,心中都兴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北山想要解读出这种冲动究竟应该用什么词汇去表达,一仔细琢磨,心脏突然再次抽痛了起来。
下意识捂住心脏,大口喘气,跪倒在地的北山心里的念想越来越复杂了。
每想起之前报纸上发生的某个报道事件,画面的女人样貌一旦在脑海里具体,都会令他毛骨悚然。
那篇报告的被害人照片,跟水谷丽子长的太像,就连痣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心脏的抽痛越来越疼了,他不敢在想,勉强站起来准备往森田医院走。
身体的异样是一种负担,也是一个下定决心远离水谷的好机会。
“我不能再见她了,背叛小雪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情。”
自言自语的北山没有看到街道拐角阴影处,站着刚才远去的水谷丽子:“可是,之前跟小雪闹的这么不愉快,我去认真道歉,大不了下跪,她应该会原谅我吧。”
想要目送北山离去的水谷突然脸色一阵扭曲,平常说话的声调下降了两节:“你在反抗我?”
“我……”水谷丽子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资格说出口,一只手抓住墙壁,欢喜的头探了出来:“北山!”
她的眼眶交织着泪水,在北山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来又悄然消失,如同海绵般被皮肤迅速吸收。
背过身的双手悄悄割开了手腕,一滴滴滞留在手臂的鲜血缓缓流了出来:“刚刚开玩笑的啦!我只是想闹闹你而已。”
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了北山的胳膊,丽子的笑容越来越甜蜜,也越来越古怪:“我才不需要什么耳环,我想要的只有你。”
那落入北山皮肤的鲜血如同活物逐渐延伸,放大着北山的欲望。
“丽子,你现在需要看医……”心底冲动瞬间抢占的大脑,瞬间呆滞的北山忘记将体贴话说下去。
内心不断产生着古怪的欲望,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小刀,迅速的捅了进去。
丽人凄惨的叫声反倒是激起了施暴的快感,血液飞溅下,北山脸上弧度越来越大,大到超越了正常人类应有的角度。
小刀从血肉里抽了出来,又准确的扎了进去。
越来越的血汇聚到身体的四周,但凡有一点意识的北山就会明白,人类虽然脆弱,但还没有脆弱到一把更多用于威慑力的小刀就能杀死。
快要死亡的水谷丽子眼角突然滑过一滴眼泪,看到的北山一个激灵,短暂清醒过来的他环绕着四周。
躲藏起来的居民,把他摁倒在地上的警察,还有被捂住伤口被架上担架的水谷丽子。
惊恐的北山张开的口想要说些什么,可脸上的肌肉不受操控——
依然在疯狂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