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谈心

“你们？”秋·张疑惑的看着二人，她有种出乎意料奇妙感，什么时候他们这么默契的？在她的印象里，这俩人没什么沟通，不过看着他这张脸，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秦青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这不是理所当然的？”

“你呀~”秋·张见他这幅无赖模样也是摇头，如果他愿意多跟其他同学相处一定会收到更多，只是他到哪都一副遗世独立的疏离感，特别在这学期实战俱乐部正式课程安排之后，在同学眼里他跟麦格教授差不多非常非常严肃。卢娜又一副神神在在的样子，你都无法确认她有没有听到你讲话，见他俩这完全不同的表现，却如出一辙的疏离感，秋·张叹了口气，似乎找到了原因，也是递出一张贺卡，“小爱神是肯定找不到你的，我还以为你都收不到的，早知道就不给你准备了。”

“多谢学姐，感谢学姐怜爱，我不嫌多，”秦青说道，“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是真收不到的。”这贺卡其实也只是代表一定的受欢迎程度，并不是因为这个日子就多么的特殊，不然洛哈特也不会收到几十张贺卡。

恹恹欢意少，今天不开心的人还有很多，比如矮子们不停地闯进他们的教室，递送情人节贺卡，被弄得厌烦透顶的老师们。又比如此时的哈利，他百万分的不希望收到贺卡，因为他不远处有着一队一年级新生——尤其是金妮·韦斯莱碰巧也在里面。“喂，你！哈利·波特！”一位脸色特别阴沉的矮子喊道，用胳膊肘分开众人，朝哈利挤来。

这简直太令人恼火了，哈利想逃跑，但很快被一把抓住哈利的书包，把他拉了回来。“站住别动！”矮子咕哝了一声，哈利只想逃离，却听见书包撕裂的声音，忍不住想要释放魔法。他抽出魔杖，喊道：“昏昏倒地！”哈利从矮子手里拽出裂开的书包，他在试炼的最大收获就是知道自己坚持的是什么，要做的是什么，规则对他的束缚在生死间早已挣脱。

“这是怎么回事儿？”传来了德拉科·马尔福那冷冷的、拖腔拖调的声音，“哈利，你居然在走廊使用魔法，我要举报你。”

“要举报尽管举报吧，”哈利小声说，“不关我的事，让开！”

马尔福从破损的书包里抓起了什么东西，递给克拉布和高尔看。“还回来！”哈利喊道，那是秦青送的笔记本，他在新推出的霍格沃兹论坛里，没少匿名吐槽斯内普。“等我看一眼再说。”马尔福说着，嘲弄地朝哈利挥舞笔记本。

“这是发生了什么？”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珀西·韦斯莱来了。

“想知道波特在里面写了什么吗？”马尔福说，他不缺钱也在韦斯莱买了笔记本，当然知道有什么功能。

“拿过来，马尔福。”珀西严厉地说。

围观者们顿时安静下来。金妮看看笔记本，又看看哈利，神色有些期待又有些为他紧张。

珀西说：“我作为一个监督生——”可是哈利忍不住了，他魔杖一点喊道，“除你武器！”

于是，就像斯内普解除了洛哈特的武器一样，马尔福手里的笔记本突然飞向空中。罗恩开心地笑着，一把抓住了它。

“哈利！”珀西大声地说，“不许在走廊里施魔法。这件事我要汇报的，你知道！”

可是哈利不在乎，能保全秘密，还教训了马尔福，即使格兰芬多要为此而丢掉五分，也是完全值得的。马尔福看上去气疯了，恶狠狠的冲进教室。金妮放下心来，同时有些失望的被珀西赶进教室。

“这就是他带来的变化，救世主也被他影响了，不过没有魔王，有没有救世主似乎也不重要。”健康许多不再瘦成骷髅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显出身形。

“这和你原本看见的，会更好吗？”邓布利多出现在他身边，看着他说。

“对你来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无可挑剔的好。”格林德沃沉默片刻，手搭在邓布利多肩头说，“但对于曾经的我来说，从来没有这么坏过。”

“但你不是说他会瓦解整个现代巫师社会？”邓布利多看了一眼肩头的手，没做什么接着问道。

“麻瓜的工业革命也瓦解了国王的统治。”格林德沃深邃的蓝色眼盯着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后对他眨眨眼笑着说，“那就交给年轻人吧，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就让我们好好养老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三月到来了，在复活节假日期间，二年级学生又有了新的事情要考虑。他们应该选择三年级的课程了，这件事，至少在秋·张看来，是需要慎重对待的。

“学弟，要选哪些课呢？”秋·张问，小院的其他两人都还是一年级还不需要选课，但也凑了过来，显然十分好奇。

“不要占卜，其他的都选上。”秦青被粉色毛球包裹着，懒洋洋的说道。

“占卜课有什么问题吗？”秋·张替他签好其他名字问道。“不要那个占卜课？还是都不用要？”

“都不要。”秦青还未说话，卢娜的声音先飘了过来。”秦青点点头，接着解释道，“没什么问题，我的原因，不信不卜，既然我不信占卜，就不用占卜。秦青的炼金术够他吃一辈子了，所以他选课可以随心所欲，他并不需要就业，所以秋·张也不给他说什么课程选择对就业的影响。

这边秦青填完，没多久就有敲门声响起，是纳威找上门来了，纳威家里的那些男巫、女巫们纷纷给他来信，在选课的问题上对他提出许多不同的建议。纳威无所适从，课程不会因为他能打就变简单，他看着课程名单，心里很紧张，室友哈利和迪安，都是在麻瓜身边长大的。他最后想到了秦青，秦青很轻易的就让他自己赢得了尊重和自尊，所以让他有一种迷一样的信任。

秦青对这个能有多少了解，但他对纳威的能力还是有了解的，还是让纳威乱蒙就好，以后纳威也不用去魔法部工作，就留在俱乐部就行，在秦青的鼓励之下，他最后闭上眼睛，用魔杖在名单上随意地点来点去，点到哪门课就选哪门课。

星河渐没，日轮将起。今天应该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晨时的微风还有着些许凉意，轻轻拂过卢娜的发梢，“就算今天是拉文克劳的比赛，也不用来这么早的。”秦青没有克制自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卢娜微微偏着头看着他，没有动作，直到他被眼神劝退，才开口道，“早，番茄炒蛋，但这和比赛没关系。”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秦青挥了挥手让院子里的番茄跟着他一起进入厨房。

两人吃完早餐，也不说话，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时敲门声响秋·张学姐来了，今天的学姐颇为不同，满头青丝作马尾垂下，发丝摆动自有一番飒爽英姿。平常学姐软软的，一副知心姐姐模样，似乎没什么性子，此刻全然不同，果然帅是一种感觉，秦青开口道，“学姐，帅气！”

“啊——，我有点紧张，”秋·张开口便破功，声音依旧软软的，“你说如果我没表现好，会怎么样啊？”

“别担心，你不是做过替补吗？”秦青安慰道，“而且没少训练，你有多少努力，你自己知道的，身体是不会辜负你的。”

“完了——我哪有多少训练啊！”秋·张更紧张了，“不都跟你在一块吗？全给你帮忙来了。”

“学姐，你都不算努力，那就没几个努力的了。”秦青说着就要往外走，“别担心了，出发吧，你还要换衣服的。”

秦青走到和卢娜并肩时，她忽然轻声说了一句，“坏人（evil）！”声音婉转，比起生气更像是撒娇。

学姐去后台换衣服了，秦青和卢娜坐到一起，卢娜从她的包里摸出一顶能扑扇翅膀的双翼老鹰帽，她知道秦青会喜欢这个，所以连问都没有问就给秦青戴上，然后她再给自己也戴上一顶老鹰帽。

洛哈特连蹦带跳地登上了主席台，同学们吃惊地盯着他。学校里的其他每一位老师都显得比平常严肃，可洛哈特看上去倒是轻松愉快。“好了，好了，”他喜洋洋地看着四周，说道，“欢迎来到由我，曾获得过五次最迷人微笑奖的吉德罗·洛哈特解说的魁地奇球赛。”

可是，洛哈特那令人厌恶的喜悦，并不代表他的能力，他的解说并不清楚，话题东拐西拐，老是拐到自己身上去，比如有人被游走球击中了，洛哈特用一种自鸣得意的口气说道，“噢~天呐，我自信如果他多读些我的书，像是《与吸血鬼同船旅行》就会对应付这样的局面多一些手段。”又比如比赛三十分钟之后，还没有人抓住金色飞贼，他就会用早知如此的语气开口说，“他们应该请我指导他们进行专项的训练，就像是决斗俱乐部，那样的话他们的水准一定会得到极大地提升的。”

秋·张尽管是第一次正式比赛，但显然是她过于关心，并没有发生她所担心的画面，她表现极为优秀，并不盲目，只是小范围移动躲过袭击，好好观察着整个赛场，如同一个极为老练的猎人，微微侧身，就轻松躲过游走球的袭击。不动则已，动若惊雷，极静到极动的转化无比自然，显然她已经发现了金色飞贼，秦青对比赛向来是不感兴趣的，这次却看的仔细，些微散落的发丝紧贴着姣好的脸庞，原来同一种项目不同的人，会给你全然不同的心境去看待。

“可真令人讨厌，”卢娜正在抒发对洛哈特的不满，下一刻又为拉文克劳得分，头顶的老鹰帽开始扑扇起来，“拉文克劳！拉文克劳！”秦青也跟着她的欢呼鼓掌，学姐抓到了金色飞贼，比分定格在赫奇帕奇六十比拉文克劳两百分。

秦青和卢娜两人在一个甬道，等待秋·张和队员们庆祝结束，她的老鹰帽翅膀还在扑扇着，显然兴奋劲还没过去。“怎么样？”的秋·张脸上还残留着诱人的红晕，秦青极为顺手拨下紧贴着面庞的发丝，“学姐太厉害了，或许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比赛，也是感受到它的少许魅力。”

“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都是大家一起的努力，”秋·张笑着走在前面回过头来说，“还有！明明是你自己不认真看比赛，现在知道它的魅力，也还不算晚！”

“他或许不会知道什么比赛的魅力？但他肯定知道学姐你的魅力。”卢娜摇摇头轻柔的声音诉说着真正的事实。

“学姐的魅力哪还需要比赛来感受，作为拉文克劳最受欢迎的人，这魅力不是公认的吗？”秦青揉乱卢娜的头发，“况且我不是天天在感受吗？”卢娜瞪着他，轻声在他耳边说，“坏人（evil）！”

“好了——”秋·张红着脸看了四周，幸好人都走远了，并没有听见他们说的，实在太难为情了，“别再说了，如果如果地上有条缝隙，可以让我消失，那我快要跳进去了。”打闹之中几人慢慢走远，现在只要比赛结束，距离第二学年结束只有最后一项大型活动，那就是考试。

然而，还没等到考试，秦青就听说出现了一个大新闻，洛哈特到处宣称，他看见了格林德沃，搞得霍格沃兹人心惶惶，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怎么想的，这都能让洛哈特发现还能让他四处宣扬，不过他现在主职不是校长按洛哈特的情况，还真有可能不理会邓布利多说的话，不过这条消息还是很快就被传扬到了校外，让家长们等不及学年结束，就要接走他们的孩子。

毕竟他们很多人或许没经历过当年的格林德沃之乱，但从他席卷整个欧洲来看，比伏地魔只强不弱，之前就有传言伏地魔要卷土重来，尽管卷了很多年依旧没有看见，但这格林德沃是真越狱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和邓布利多的纠葛只要对邓布利多有所了解的都大概知晓，所以来霍格沃兹似乎合情合理，他们这一分析，越想越是紧张。

城堡里已经人心惶惶了，这堂魔咒课，弗立维教授走进教室没几分钟分钟，就告诉他们说，不需要担心，邓布利多早就专程处理格林德沃的相关事宜，给麦格传了消息说，霍格沃兹非常安全，完全不需要担心。邓布利多不在学校，这让班上的同学们更加惊慌，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教室里一阵嘁嘁喳喳，这使弗立维教授站在书本上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安慰这些惶恐的孩子们。

就在这时，秦青拍案而起，他原本不想理会这场闹剧，猜也能猜到，这是邓布利多故意搞出来的，不过见到弗立维教授担忧的模样，还是站了出来，“各位，如果邓布利多在学校，才能安全，急着回家，是家里有邓布利多吗？如果邓布利多不在，也能安全，那在家和在霍格沃兹有什么不同呢？目前没有任何人受到事件的影响，还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大家没必要这么紧张。”秦青的魔法水平远超一般同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整个霍格沃兹没有哪个学生，会把他和邓布利多相提并论，尽管他也有一块梅林一级勋章。秦青也就仅仅能让他们表面上不再议论，不过秦青也不想在意他们想什么，不过是为了院长解围而已，他太关心同学们了，关心则乱，被情绪所带动，就很难理性的给他们分析厉害。

霍格沃兹似乎被这种紧张氛围所感染，接连下起几场春雨，秦青最近也没见到邓布利多，估计还没等到他要算计的人上套，丝毫没有打算出现，至于格林德沃秦青估计是真来了霍格沃兹，但对邓布利多秦青还是有些基础信任的，明知道会导致严重后果，他也不会让格林德沃进霍格沃兹的，不过秦青不知道邓布利多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料峭春寒，秦青又开始犯懒了，他都不愿意出门，不过自从比赛之后，学姐似乎很是繁忙，很少过来，只在笔记本上聊天，倒是卢娜天天雷打不动的跑过来，就算金妮不陪同，她一个人也会跑来玩，来了两人就开始互相大眼瞪小眼。秦青一开始也不明白，不过来的这么频繁他也察觉到了，“这几天都在下雨为什么不带伞呢？”秦青用一块蓝色星空大毛巾把她裹住，又用同款小毛巾给她擦头发。

“只是小雨，真的很小很小，而且我很快就到了这里，你会送我回去的对吗？”她用双手捧着喝一口秦青煮的姜茶，有点甜甜的。“是，不过你可以带着伞的，我记得我说过。”秦青坐到她旁边，“你知道的，知道会下雨的，明明知道会淋湿，还要冒雨过来，这样不好。不如身体健康重要，以后不要这样做。”

“坏人，你知道为什么的。”卢娜张大了眸子，瞳孔倒出秦青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