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和杰克在小巷里交完罚款，看着秩序维护局的执法人员离去的背影，伊恩的脸色铁青。他感觉到胸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烧，他几乎难以抑制自己的怒火。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揪住了杰克的衣领，把他逼到墙上，压低声音怒吼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就为了让我一分钱不剩？！”
杰克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脸上依旧挂着一丝轻松的笑容，“放轻松，伊恩，兄弟，听我说——这只是个小挫折。”
“小挫折？”伊恩咬紧牙关，手指更用力地抓紧了杰克的衣领，“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糟糕吗？我连明天的早饭钱都没有了！”
杰克故意咧开嘴笑了笑，慢慢抬起手示意伊恩冷静，“听着，兄弟，我明白你现在很生气，我也不怪你。但这是新巴比伦，这座城市可不留情面。我们既然选择了赌博，就必须学会接受输赢。”
伊恩的目光没有丝毫松动，他仍然紧紧盯着杰克，怒火在眼中燃烧着，“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让我们继续去被人扫地出门，再被罚款一遍？”
杰克摇摇头，低声说道：“不，不，当然不是。我想教你点真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旧扑克牌，轻轻地在手指间翻转着，“真正的赌徒技艺，不是简单地依靠运气。你知道赌场是怎么赢钱的吗？他们靠的可不只是运气。”
伊恩微微皱眉，但杰克继续说道，“看好了。”
杰克的手指在牌堆上轻轻滑动，动作流畅而迅速，扑克牌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伊恩紧盯着他的手，看见红心A突然从牌堆中弹了出来，接着，又在眨眼间变成了黑桃K。
“你这是在耍花招。”伊恩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语气依然带着戒备。
“当然是花招。”杰克笑着说道，“但这种花招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赌场就是靠这些技巧赚钱的，我们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呢？”
伊恩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他的怒火被好奇心取代了一部分，“你想让我也学这些？”
“没错。”杰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学会这些技巧，我们就可以在赌桌上游刃有余，不必总是看运气行事。你得学会看穿对手，利用每一个细节。”
杰克开始演示，他详细解释如何在洗牌时快速偷看底牌，又如何通过控制牌的顺序来增加获胜的几率。他的手指在牌堆上飞快地动作着，同时口中讲解每一个细微的技巧。伊恩认真地看着，尝试着模仿杰克的动作，但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别着急，放松。”杰克安慰道，“这些技巧需要时间来练习，你现在要做的是先让动作看起来自然。”
伊恩皱起眉头，再次尝试。这一次，他稍稍慢了一点，但动作仍然显得生硬。杰克微微一笑，继续指点着：“想象你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像喝水、走路一样自然。”
伊恩努力按他说的去做，慢慢地，他的手指开始变得灵活，动作也越来越自然了。他意识到，出千不仅仅是快速和隐蔽，更多的是一种心理战术，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完成所有动作。
“很好，有进步。”杰克赞许道，“但还需要多练习。赌局中，最重要的不是你手上的技巧，而是如何控制别人对你的看法。你要让他们相信你是个诚实的赌徒。”
伊恩点点头，心里渐渐有了些底气。“这东西真的能赚钱吗？”他仍然有些疑虑。
杰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能。你记住，只要我们不贪心，适可而止，没人会察觉。赌场的人看得是那些大输大赢的人，我们只要赢得不多不显眼，他们绝不会怀疑。”
伊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好吧，我会试试，但如果有任何危险的迹象，我们必须马上收手。”
“当然。”杰克答应得非常干脆，“我们绝不会做得太明显。只赢小钱，不引人注意。一步步来。”
两人继续在小巷的昏暗角落里练习。伊恩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他开始掌握如何迅速抽出想要的牌，又不露出任何痕迹。他知道，这种技巧并不完全可靠，但确实能增加他的胜算，至少让他不再完全依赖运气。
他们一直练习到午夜，街道上行人渐稀，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汽车的轰鸣。杰克停下来，看看伊恩的进展，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兄弟，你学得很快。”
伊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只是希望这能帮上忙。”
“相信我，它会的。”杰克微笑道，“我们会找到合适的机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就在这时，远处的街角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人同时停下，警觉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来，伊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担心是秩序维护局的人回来巡查，但杰克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别紧张。
那人走近了一些，看清楚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后，杰克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们今天已经足够冒险了，先回去吧。”
伊恩点点头，和杰克一起离开了小巷。回家的路上，他的脑中还在反复思考着刚才学到的技巧和赌局中的种种可能性。他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也可能更加危险，但现在的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必须学会在这座城市中生存下去，无论是依靠出千的技巧还是其他方法。今晚，只是他们计划的开始。未来的每一步，都会更加凶险。
回到自己的住处，伊恩感到身体的疲惫逐渐袭来，他躺在床上，脑中不断浮现出杰克的笑脸和那些飞速闪动的扑克牌。窗外的雨还在下，滴滴答答地打在窗玻璃上，仿佛在为他演奏着一首关于命运的低沉旋律。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开始，而他已无法回头。
伊恩闭上了眼睛，但心中依旧警觉。他意识到，接下来要面对的挑战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复杂和危险。无论如何，他已经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城市中赢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