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大山下的河边躺着一个稚嫩的小男孩,他望着蔚蓝的天空。
神情发呆,白净的小手中还拿着一枚很古朴漆漆黑黑的戒指,心中若有所思着。
身旁还有几头老牛却正在悠闲的吃着青草。
小男孩心头却暗暗道:“怎么才能杀了这该死的地主一家人呢,我要为爷爷报仇!”
双目炯然,眉头紧锁的望着蔚蓝天的天空,泪角却慢慢的泛红变得渐渐湿润。
深深的陷入了一小段回忆。
不远处传来几声熟悉且苍老无力的声音其中还参杂着一些咳嗽声,
“咳~咳……小安吃午饭了!”
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小男孩回应了一声:“哦~,来了,爷爷,”然后起身朝着不远处的一间有些破旧的房屋跑去。
屋顶是茅草和烂泥糊成的,墙是黄泥糊成的土墙,因为时间久,墙壁上都裂开了一些长条的口子。
进来后,屋里简单朴实,一个脸色很差嘴唇泛白的小老头坐着递给了他一个冒着热气的烤地瓜。
虽然还在不停咳嗽,但老者脸上却带着笑意说道:“快吃吧,小安。”
回忆戛然而止!
小男孩本名叫安南靖,小名叫安然。
是小老头,十年前在这大山之中砍柴回家时,路过河边准备歇歇脚无意之中在河边旁捡到的,当时木桶里除了有一张裹着他的上等云锦,上面颇有些花纹,并绣着两个金色的大字,“南—靖”还有一枚很古朴漆黑戒指,就没有其他的呢。
小老头也无儿无女看着娃娃可怜就抱回了家,并将这枚黑戒指用红绳穿了起来当成了项链挂在了娃娃的脖子上,
名字当然是小老头以那张红色云锦上面的两个金色的大字命名的,也其实是用家里下蛋的老母鸡给换来的,因为小老头不识字,只能把老母鸡拿去请教村里的教书先生后才得来的。
但一般小老头都叫我小名安然,因为他希望我以后都安然无恙,也便随着他姓了安。
五年前安老头原本也是小村庄中间里面的一户,但因为性子朴实无意中得罪了当地的地主一家,最后被欺压到了这比较荒芜的村庄最东边。
并一直住在这村庄东边的小溪边,守着他仅有的一亩田地,和仅剩的一头老黄牛带着小安然苟延残喘的生活着。
此时躺在草地上的小男孩一脸忧伤眼角的泪水也流淌了出来。
安爷爷已经过世了……
村庄的东边,清风烈日。
在郁郁葱葱的丛林中一群要落足歇息的鸟儿,却忽然惊慌的飞走了!
传出一阵阵嘈杂的马蹄声……
驾,驾,驾…
“哈哈哈哈,少爷,您可真厉害!”
“对呀,我们少爷就是厉害,连这山涧的野兔都能一发命中,嘿嘿,嘿...真是武功盖世呀!”
“……”
几个杂役正溜须拍马的说道!
满面春风的地主大儿子大声呵斥道:
“你们这几个没用的东西,少他妈的给老子拍马屁,还不快去滚过去把老子的兔子给捡回来,嗯?”
“是,是,是!小的,立刻马上去,嘿嘿……”
一个杂役立马一边憨笑一边恭恭敬敬的道。
此时一声声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了。
咳,咳,咳……
老人一身破旧的粗布麻衣,一眼看去貌似衣服上还有好几个颜色各异的补丁,肩膀上挑着两旦柴,弯着腰缓缓的走了过去,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哟~这不是那个废物安老头子吗?妈的,咳,咳咳的,你死肺痨啊,呸~晦气玩意。”
“哈哈哈哈”
“㗏!老不死的,我们少爷跟你讲话呢!你耳聋了吗?”
一阵嘈杂且不怀好意的声音的传来。
地主的大儿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阴森。
安老头双目瞳孔骤然紧缩,一脸无奈的道:“咳,咳…大,大少爷,好!咳…”
此时地主家的大儿子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安老头的心里暗暗道:“这老不死的一副要死的样子,怕是真的快要死了!”
随即呵斥一声而来:
“老不死的,别他妈走了,我看你也没两天可活了,让你家的野小子给我家做小奴隶怎么样?嗯?”阴沉的直视着他。
安老头此时身形一颤,肩膀上的两旦木柴都滚落了下来。
慌慌张张的道:大少爷,使不得啊,使不得,安然这孩子还小。
地主家的大儿子脸色一沉。“妈的,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倒还敢不同意,妈的,去给老子打。”
不一会儿他身旁的几个杂役就冲了过去拿着马鞭,对着年过七旬的安老头用力的甩去……手中的鞭子,边打边道:
“老东西,我们少爷能看中你家的野小子,你他娘的福气,不知好歹的玩意。”
“唰~唰~”
“哎~呦...不,不要,打了...”
“啊~你们...”
“这...群...畜...生啊!”
“让你给脸不要脸,叫你不同意......老不死的!”
直到再也听不到那苍老无力的哀嚎后才缓缓停下。
不一会儿后那几个杂役的身形就到了小溪边的破房子旁…随着便是冲了进去,一阵霹雳哐啷的声响过后......
便生生霸了他家的一亩良田,并搜刮了他家的粮食,还随手牵走了那一头老黄牛,在顺便把躲在床角,吓得直颤抖的安南靖给拖回来了地主家。
直接强行按着他的小手,签了一份奴契……把他扔进了牛棚里和几头老黄牛关在了一起。
所以此时的他就是在给臭名昭著的地主一家子放牛。
风雪压我两三年,
心中早已无怨言。
他日若得脱身法,
生吃黄连也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