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装载着不合规矩发动机的私人飞机以远超这款型号的速度冲进了一片私人庄园。
飞机明明有着足够的燃料,却选择了迫降的降落方式,飞机的滑落把花园种植的白玫瑰全部碾为了碎渣,白玫瑰被碾压出的液体就像是血一样沾满了滑轮的每个角落。
飞机从最南边滑到最北边,像是故意的一样,等到把半个花园毁掉之后,飞机才缓缓停了下来。
整个花园中绿色的草坪几乎被全毁,白玫瑰一朵没留。
这顶级设计师最完美的作品、每年保养都要花几万美元的花园,被一分钟毁掉了一半,另一半没被毁也是因为那些是红玫瑰。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这架飞机的主人喜欢红玫瑰。
巨大的响声早把这庄园的主人惊了出来,主人身上穿着简单的私服,身边除了一名助理,一个保镖没有——有也没用。
这架飞机是“弗尔德主席、世界唯二的S级使者”格斯兰的私人飞机伯斯尔兰,没人知道走下来的会是谁,但无论是谁都会是无比尊贵的客人。
飞机舱门落下,走下来的人头发雪白,穿着运动衫和大裤衩,用墨镜来挡着自己异样的双瞳,手里把玩着蝴蝶刀,毫无顾忌锋利的刀刃。
是格斯兰。
格斯兰走下楼梯,随手摘了一朵红玫瑰,猛嗅了一口,随后将玫瑰放在运动衫的口袋,就像放在西服上的丝巾。
“图帕,滚过来。”格斯兰明明上一秒还是老当益壮年轻小伙的样子,下一秒又变成了可能随时死去的老头,“扶我。”
图帕·斯特,法国弗尔德分部部长,今年还没四十岁,从某种意义上是被格斯兰看着长大的。
图帕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推开了想要替他的助理,小步快跑向飞机楼梯旁,双手稳稳的扶着格斯兰的右手。
那强有力的右手似乎下一秒就能把他的胳膊压断,隔着运动衫,图帕都能感觉到格斯兰硕大的肌肉,他敢肯定,这家伙比自己健康的多。
格斯兰,随手把刀一合,收回蝴蝶刀,淡淡说:“我不喜欢白玫瑰。”
图帕点头,应:“是。”
图帕就这样扶着格斯兰,慢慢朝着豪华宛如宫殿的房子走去。
图帕的助手呆呆站着,看这气氛他不能去跟着图帕,但身为图帕的助手总不能去服侍格斯兰吧?他现在左右怎么做都不是。
“刚来?”浑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图帕的助手连忙回头,他感到惊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老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并且他毫无察觉。
图帕的助手刚从弗尔德的培养学校毕业,便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来到了法国弗尔德分部部长的身边来当助理。
他的实力比不上韦德和苏依涵,但也绝对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易涵在他面前撑不了十个回合。
一个···老头却静悄悄地来到了他的后面?如果这个老头想要他命,他已经死了!
“我是基斯。”老头又说,“格斯兰主席的助理。”
“我···”
这个年轻人还没开始自我介绍,就被基斯训了一顿:“这里已经有最少二十个摄像头损坏,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布置保安,不然有人溜进来都不知道。”
“抱···”
歉还没说出口,基斯又说:“不过以刚从学院毕业来说,你已经很厉害了。”
基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以他肉眼察觉不到的速度消失了······
这个刚毕业的年轻人突然想:如果是【真眼】···能察觉到这个老头吗?
基斯敲了一下便推开三楼沉重的红木大门,门内是一个长约十米的长桌,如今格斯兰正坐在主人的座位上,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刚才开玩笑的气氛。
格斯兰本就不是来玩闹的。
“为什么不说?”
面对格斯兰的突然发难,这个平日里指挥整个巴黎的部长,图帕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坐在格斯兰的正对面,相差明明有十米远,却低着头扣着手指头,不敢抬头。
“为什么不说?”格斯兰语气加重。
图帕浑身颤了一下,却还是闭着嘴不敢抬头。
“为什么不说?!”格斯兰几乎在吼。
“说什么啊?!”图帕猛地抬头,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一直问我,你得先告诉我说什么,我才能回答啊!”
格斯兰回想了一下,大笑了起来:“嗯?我没说吗?……md!这还要我说?”
“所以发生了什么?!”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那是只有格斯兰才能打的电话,主席能打给任何分部的部长,部长也可以打给格斯兰,但部长相互之间却不行。
可那部电话确实响了,但唯一能打通那个电话的格斯兰现在正坐在这。
图帕惊恐地看了一眼格斯兰,格斯兰点了点头,示意他接通。
拿起电话,调为免提。
“图帕部长,请把电话给格斯兰主席。”
那边的声音连处理都没做,图帕一下就听出电话那边是谁。
“你是巴黎分部的小队长?”
这个声音太好辨认了,当时法国所有城市聚集起来开会的时候,图帕演讲就是被这个声音打断的,至于那边的人是谁?他真的忘了,不过查也不需要多久。
“图帕部长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那边语气友好的可怕,“但我现在要和格斯兰主席谈话,能不能麻烦你闭嘴?”
整个法国都归图帕管,更别说巴黎了,可面对这位远低于自己的部下,图帕默默闭上了嘴。
“你好。”格斯兰说。
“你好。”那边也回。
友好交流之后,两人直奔主题,那边的小队长先说:“格斯兰主席,我想给你谈个交易。”
“不谈。”格斯兰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气质。
“你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格斯兰说话不慌不忙,着急也没用,越着急只会越让对手气势更盛。
“不就是造了一个神?把巴黎困起来?”格斯兰突然笑了,“就凭这些,你就想和我谈条件?”
“我的工作就是杀神,我现在就可以飞过去,给你那个神一嘴巴子让他知道谁是爹谁是儿子。我不管你是谁,你的筹码不够。玩过炸金花吗?筹码不够可不能上桌。”
“你把那老不死的学生弄伤了,现在投降我能给你争取到死缓,再晚几个小时,那个老不死的就会举着氧气管冲过去把你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