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那边大笑了起来,“冯特副主席离了氧气管可活不了!主席,这个玩笑不太好笑!”
“筹码不够?不!我筹码充足得很!一个人神不够?两个人神够不够?一百个人神够不够?整个巴黎所有人的性命够不够我上赌桌?”
“主席,你太小看我了,你也太小看神了。我承认你是史无前例的弑神者,在位期间杀的神顶的上前几百年,但还不够!主席,现在是你的赌注不够了。你的命抵不上整个巴黎所有人的命。”
格斯兰沉默了。他小看那边的小队长了,那边的人根本没有被他吓到,竟然还反过来吓他。
那边说的没错。格斯兰的赌注不够,远远不够,如果这是赌桌,他会被狼狈的扫下去。
小队长那边开始乘胜追击:“你尝试过突破巴黎的隔绝网吗?你已经派人试过了吧?结果如何?说出来听听啊!”
格斯兰叹了口气如实招来:“那不是巴黎释放隔绝信号屏障,是神令包围了巴黎。”
就像是【无妄地狱】一样,只不过无妄地狱包裹的只是地下短短一公里,而这次的神令包裹的是整个巴黎。
刚开始那个神令隔绝的只是信号,让信号只能在巴黎内部徘徊,短短二十分钟,神令已经开始隔绝物体了,格斯兰尝试过了,结果就是一架飞机撞上了隔绝罩,直接坠毁。
格斯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做到这样的事,或许墨瞳所说的属实,巴黎的神可能真的已经达到了“人神”的阶段,而且数量已经达到了几十位。
只有几百个神令互相叠加才有可能包裹住整个巴黎。
“副主席的学生是哪位?那个爬上铁塔的小妞还是发病快死的?”小队长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任何绅士,变得像是发狂的赌徒。
“很遗憾的告诉你,两位都是。”格斯兰“哎”了一声,似乎真的在为他感到遗憾。
“主席,现在你的势力在巴黎的只有那两名A级和B级,你输了。”
“你要什么?”
“弗尔德地窖的神骸。”
“就为了个破骨头?”格斯兰不解的问,“值得你拿整个巴黎的命来赌?”
“主席,别骗我了。其他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那边阴险一笑,“那骨头里的骨髓,够我创造一位真正的神了!”
“我现在这里的所有实验品都算不上真正的神,释放出这种大规模的神令,也只是因为数量够多,有了地窖里的骨髓可就不一样了!”
“主席,你不可能一直活着,但如果我创造出一位‘神化’级别的神!祂甚至可以让你在位期间看着,一万三千名神全部死个干净!”
“嗯···”格斯兰思考了一番,释然地笑了,“你的计划太多缺点了,所以我就不入股了,还是把你五马分尸好了。”
“别闹了主席,”那边开始劝说起来,“没必要再装下去了,你没底牌了。”
“我确实没底牌了,可我还有筹码啊。”格斯兰的声音极具压迫,“炸金花的规则,赌注不够,扫地下桌,你没有让我开底牌的资格——对了,这不是炸金花的规则。”
那边确定了格斯兰没再开玩笑,也认真了起来:“你真认为那两个人能打的过我分部的所有使者?”
“几年前在南极洲的边境,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格斯兰没等那边回答,“一名已经神化的神在那里被斩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的权限应该不够,那我就勉为其难违反纪律告诉你吧。”
“那具神的神骸被制成了一把刀。一把极黑的刀,现在那把刀就在巴黎。”格斯兰笑了,像是在嘲笑那边的无知,“如果握着那把刀的人愿意,她能从巴黎南边砍到北边。”
“还有,你以为你藏得天衣无缝?不,如果是那样的话,冯特可不会让我把他两个宝贝学生都送过去。”格斯兰停顿一刻,继续说,“那你猜猜,我派没派我的学生?”
换成那边沉默了,格斯兰开始接着说:
“我不喜欢我这名学生,但我不能否认,他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他没有韦德乖,但他强;他没有韦德孝敬,但他强;他没有韦德嘴甜,但他强!”
“我之所以不喜欢这个学生因为我不喜欢自己,而他和我是一类人,都是一个十足的自我主义者。会完成你布置的所有任务,但会以自己方式的自我主义者。”
“我这次布置的任务是‘如果巴黎有异常,就把所有可疑的人全部抓住’,你猜他会怎么做?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巴黎分部整个彻底毁掉。”
格斯兰只有两名学生。
一位是韦德·吉特,A+级使者;一位是吴言,世界上唯二的S级使者。
全世界的S级都被这一对师徒占领了。
“我的筹码可不止这些。你知道我前些天破格收取的那两名学生吗?”
“一名在十秒内释放了三个神令,另一名没有参与过任何训练就能完美驾驭【真眼】的神令。”
“他们都在巴黎。”
“这几枚赌注够不够我把你赶下桌?”
格斯兰的语气从始至终都是吊儿郎当的,似乎他真的只是一个手握庞大财富的赌徒,而他的对手只是一个快要被赶下桌的垃圾。
格斯兰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差点被整个炸掉的美国,差点被蒸发的印度洋,差点被抄家的弗尔德总部。
哪个不是他拯救的?哪个不是他说两句话就结束的?
他是弗尔德的主席,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使者都要听他差遣,装备部的武器早就领先全世界,如果他愿意,可以率领所有使者三天内拿下任何国家。
“我敢说,在难缠的方面,你不如我所遇到的大多数。”格斯兰语言尖酸刻薄,“上一个和我谈判的人,跟我要的是半个世界,而不是区区一具神骸,他的赌注也不是一座城市,而是全世界。”
那边沉默片刻,忽然桀桀桀地笑了起来:“弗尔德的使者没有那么脆弱,他们可以面对神的时候毫无畏惧地去送死!可他们为什么突然就反水了?你想过没有?”
这也是格斯兰一直不知道的原因。
巴黎很多使者都是他看着从弗尔德培养学院毕业的,那些人绝不是什么怕死之徒,而且想要杀死那些人也绝不简单,最少会发生一场前无先例的巴黎大战。
但现在这一切太风轻云淡了,除了墨瞳的紧急传话,竟然没有一个人通风报信,甚至使者内部可能都没有发生大战。
电话给出了答案:“造神可不简单,必须要血脉极高的使者为载体才行。”
格斯兰惊了!
那边兴奋的大吼:“现在整个巴黎的使者都可能随时变成神!”
这样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那人的手中可能有把巴黎使者随时变成神的办法,那些使者也不是怕死,他们怕的是自己变成神后,会在巴黎造成多少人的死亡!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神杀害不知道多少个普通人,抓住墨瞳和苏依涵反而是最优选择!
“他们是一群好战士。”格斯兰自言自语起来。
那边也开始咄咄逼人:“所以主席?你打算看着自己的属下变成神杀死整座城的人吗?”
格斯兰道:“我的学生会好好的送他们上路。”
格斯兰的话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打算……把他们全部杀掉?”
“如果他们变成神的话,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比我想的更恐怖!”那边大吼,“主席!谈判失败了!让我们开始战争吧!让我们来看看是我几百位人神活着,还是你那五名好学生活着!”
电话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