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主,今日便恢复自由了。”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钢丝锯子,扔到任我行榻上,转身走向铁门,一边说道:
“你自己来吧,我出去看看,免得他们醒过来。”
任我行也不说话,赶紧拿过钢丝锯,开始锯手脚的铁铐。
梁逸民走出门外,分别在黑白子、丹青生、秃笔翁的昏睡穴上再点一下,免得他们突然醒过来。
轮到黄钟公的时候,只见他眼皮微微颤动,梁逸民心中暗笑,这个老六是装的啊,接着也装模作样在他穴道上轻点了一下。
也是,就算江南四友是厌倦江湖斗争,想寄情山水,但是能被派来关押任我行,必然是东方白心腹中的心腹。
原著中是因为令狐冲内力尽失,黄钟公觉得没有什么威胁,又为了兄弟四人爱好,估计才勉强让令狐冲下来。
这次要不是东方白事先通了气,就算有一万个理由,黄钟公肯定不会也不敢,放叶孤城这样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下来见任我行。
看来自己把一些细节想的有点简单,好在整体方向还是把控得住,目前一切也都在掌握之中。
不多时,任我行已经锯断手脚铁铐,走出门外,看见地上躺着的四人,估计是有些太过激动,声音有些沙哑:
“老夫被关了十几年,今天先从你们四人身上收点利息。”
说完便提掌运起内力,准备将四人毙于掌下。
“任教主,且慢!现在杀不得。”
梁逸民哪里会让东方白的忠心小弟,白白死在这里。就算她不在乎,可是自己在乎啊,后面也还有大用,连忙出声阻止。
“向问天大哥还在上面等着咱们。现在图一时痛快,明天黑木崖就会知道任教主脱困的消息,于后事不利。”
任我行停下动作,说道:
“现在不杀他们,那东方狗贼就会不知道老夫已经脱困?”
梁逸民赶紧回道:
“任教主不如赌一赌,就赌这江南四友惜命。如果被黑木崖知晓,教规之下,这四人也是难逃一死。说不定他们为了自己性命,选择逃走或者隐瞒,总归是能多拖些时日。”
见任我行似有意动,补充道:
“任教主虽然不惧杀回黑木崖,但是被困了十余年,总归需要一些时日修生养息一番。”
任我行这才被说动:
“也罢!先留这四人狗命,我们走!”
两人通过通道回到黄钟公房间,梁逸民先出来。
任我行刚出床洞,就被外面明亮的阳光直接刺激了眼睛,顿时泪水涌出,赶紧用一只手捂住双眼。
向问天已经在屋内等候,见到梁逸民身后那人衣衫褴褛,再也忍不住喊了一声:
“教主!”
任我行听到熟悉声音,也是激动,回了一句:
“向兄弟!”
向问天这时候赶紧从床褥上扯下布条,叠了又叠,给任我行围住眼睛,然后说道:
“教主,我们先离开!大小姐也还在不远处等着。”
任我行语无伦次,只能不断地回着“好...好...好...”
梁逸民此时说道:
“向大哥,你把宝物留下,说不定四人见到宝物,更加不舍得死了!”
向问天疑惑不解:
“这是...?”
任我行赶紧吩咐:
“向兄弟,听他的,我们先走。”
向问天此时不再犹豫,赶紧扔下包袱,扶着任我行,三人朝外走去。
路上一切顺利,幸亏没有碰上其他人,不然为了节省时间,肯定要痛下杀手。
出了梅庄,运起轻功,回到湖畔,两匹马都还在,任我行和向问天共坐一骑,梁逸民正好不愿意跟两个老头子同坐,更何况还有一个人是脏兮兮的。
三人两骑直接朝任盈盈当初停下的方向而去。
待三人走后不久,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琴房门口,随后也朝地道走去。
等到了囚室,看见躺着的江南四友,直接踢了黄钟公两脚,说道:
“起来!”
黄钟公立马起身,跪倒在地,拜道:
“参见教主!”
来人正是东方白。
东方白也受不了这里的异味,捂住鼻子说道:
“叫醒他们,赶紧出来!别多话!”
说完就径直往地道外面走去。
等江南四友来到棋室外面院子时,看见自家教主,立马跪倒在地,齐声喊道: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驾到,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圣教主中兴圣教,寿与天齐。”
东方白背对四人,只看着墙上那被宝剑划出的两个字,也不说话。
除了黄钟公,其他三人感觉气氛越来越凝重,这初夏的风本来还很和煦,此刻却像刀子一样,刮在三人身上。
一想到违反教规的后果,那比三刀六洞还要恐怖,三人冷汗直冒,身体止不住颤抖。
东方白终于转过身来,慢慢开口,声音冷峻又气势十足:
“以后那样奉承的口号别喊了,本座突然有点不太喜欢。”
仿佛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三人突然齐舒一口气,刚刚教主说了以后?那就是还有机会。
三人一向以大哥为首,黄钟公还没开口请罪,他们也不敢贸然说话。
突然东方白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是四人都磕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自家教主,自然也都看不见。
东方白开口问道:
“是什么酒?去拿过来。”
其他三人还在云里雾里,黄钟公最先反应过来。
之前就听黑白子说过,那叶孤城在墙上刻了酒好两个字,叶孤城又与自家教主关系匪浅,教主刚刚在那两个字面前看了许久。赶紧出声吩咐:
“四弟,你去拿酒,被写在墙上的酒。二弟三弟你们去搬桌椅。”
三人赶紧行动,丹青生拉住黑白子,重新冻了一盆清水。
待到东方白坐下,拿起冰镇好的葡萄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满意神情,轻声说道一句:
“是还不错!”
说完又拿着刚刚喝完的夜光杯,晃动手腕,把玩了一会儿。
忽然对着底下继续跪着的四人,厉声问道:
“你们四个,可知罪?”
黄钟公直起腰,对着上座的东方白一拜,说道:
“属下知罪,我兄弟四人为一己喜好,私自带外人见神教重犯。看守不力、有违教主重托,还请教主责罚。”
剩下三人更是重重磕在地上,恨不得把头埋起来。
“请教主责罚!”X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