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水牢
- 民俗:我以万劫证长生
- 虚己以游世
- 2168字
- 2024-11-03 01:08:34
吴老爷子赞赏地肯定道:“不错!钱老三迫不及待需要一门好亲事,帮钱家再登一层楼。”
“雍州地处西北,矿产丰富。再加上草原辽阔,畜牧兴旺。地大物博!”
“但后来,干旱加上狂风,粮食连年歉收。
老百姓饥一顿饱一顿,采矿的进度大大降低。
草原也逐渐沙漠化,牛羊群不得不远距离迁徙,畜牧收入甚微。
所以,大概二十年前,钱家老三开始将核心的业务往豫州转移。
现在的豫州,和雍州的情况差不多,都是钱家一手遮天。
他这几年,已经等不及想要拿下临近的荆州了。”
豫州和荆州,在地理位置属于九州更为中心的地带。
经济发展、货品种类、对外通信等等,确实有着更大的优势。
吴殊内心不禁感慨道:“这位钱家老三,所谋甚大啊!”
一路往梁州走去,海拔越来越高,气温不断地下降,氧气也越来越稀薄。
氧气的匮乏,再加上马车的摇晃使得吴殊愈发昏沉,逐渐睡了过去。
......
好冷...
刺骨的寒意,如千万根针深深地刺入肌肉里,直达骨缝。
吴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睁开眼睛,周遭的一切瞬间让他心头一紧:
没有光线,隐约能看出来,两周都是深灰色的石砖垒成的墙体,略显斑驳老旧。
正前方,一排铁栅栏横亘着,两指粗细的铁条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冷光。
黑漆漆的污水,浑浊而冰冷,无情地浸泡着他的大腿,带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
吴殊心中顿时大惊!
“水牢?”
“什么情况?被钱家追上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一点感觉都没有,突然就被抓了吗?”
他尝试着轻轻移动身子,哪怕是最微小的动作。
也立刻引发了,一连串清脆而冰冷的金属碰撞声。
在这寂静的水牢中,显得格外刺耳。
吴殊的两条胳膊都被抻直了,用粗大的铁链子吊起来。
牢牢地拴在两侧的墙上,使他整个人被迫呈现出一个“大”字形。
腿脚倒是没有被铁索拴住,只是,冰冷的黑水一直浸泡到了他的大腿。
因为过度寒冷,已经感觉不到存在了。
不知道到底被关了多久,此时双臂传来的痛感,像是被人活活撕碎了一样。
“哒——哒——哒——”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一阵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水牢内的死寂。
紧接着,一个身材壮实,但个头不高的光头男子走了进来。
他手中举着一盏烛台,烛光随着他的走动在黑暗中摇曳着。
光头男子熟练地将烛台挂在墙上,随后解下腰间的钥匙,动作熟练地打开了铁栅栏的锁。
吴殊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逃跑,没想到这具身体不知为何格外地沉重乏力。
在他手上的铁锁链被解开的一瞬间,竟然直接无力地栽进了那冰冷刺骨的黑水里。
冰冷的污水瞬间淹没了他,带来一阵更加剧烈的刺痛与麻木。
光头男子见状,嘴角一撇,满脸的不悦与不耐烦溢于言表。
他粗暴地撸起了袖子,嘴里骂骂咧咧地将手臂探入了浑浊的黑水中。
一番摸索后,抓住了吴殊的头发,猛地拽紧。
他丝毫没有将吴殊提起来的意思,只是拖着吴殊的头发,大步向外走着。
任由吴殊的头还泡在水里,屡屡被黑水呛得几乎就要窒息。
“阿珍!”
“阿珍!”
吴殊急忙唤着使鬼的名字,可这次,阿珍迟迟没有出现。
就在此时,一团冰凉滑腻的东西,突然从水里钻进了吴殊的口中。
那东西触感怪异,软绵绵的,还在不停地蠕动。
死命地往他的脸颊里钻,似乎想要把他的脸颊穿破。
终于!光头把吴殊拖到了一排台阶前,省去了吴殊窒息的痛苦。
随着光头男子向上登去,楼梯的棱角一下下撞在他的肋骨和后背上。
激起一波波难以忍受的剧痛,吴殊登时五官扭曲。
抵达楼梯顶端后,光头随意地将吴殊如同累赘般掷落在地,任由他在痛苦中蜷缩成一团。
吴殊痛得蜷缩起了身子,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和腿上附有许多条蚂蟥。
他想伸手拭去,手臂却不听使唤。
“砰——”
猛然间,吴殊头部太阳穴的位置,被猛地撞了一下。
耳畔瞬间充斥着嗡鸣,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他本能地抬手捂住那疼痛的部位,待视线重新聚焦,发现自己仍旧置身于颠簸的马车之内。
四周的空气冷冽刺骨,而他的身体却被冷汗打湿,衣衫紧紧贴在后背上。
“难道,那只是场噩梦?”
吴殊心中余悸未消,胸口剧烈地起伏。
这时,马夫的声音带着几分歉意从前方传来。
他愧疚地转过头,解释道:
“真是对不住您了!这夜太黑,视线不好,刚才车轮不小心撞到了一块石头。”
“马上咱就到了,再稍等一会儿。”
小圆抓着吴殊的胳膊,关切地问道:
“哥哥,你怎么啦?你睡好久啊,天都黑了。”
“还有,你脸色好苍白,身上也好凉呀!”
吴殊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胸口,确认那块三界牌依然安稳地佩戴着。
心中的不安随之消散了几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慰小圆:
“没事的,小圆,哥哥只是做了个噩梦,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这时,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前。
马夫敏捷地跳下去,高声招呼道:
“到了!梁州到了!可以下来了!”
踏入客栈,付了银两后。
掌柜的特意叮嘱道:“几位客官,今日早休息!”
“明儿是我们梁州,供奉傩面姥爷的第四年了,街上定然早早地就锣鼓喧天了。”
吴殊步入了子爹房间,一天的车马劳顿,让他全身快要散了架。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不久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
突然间,头皮传来一阵剧烈的紧绷感。
头发被人用力地攥在手里,强烈的拉扯感袭来。
吴殊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地牢当中。
眼前,一个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的光头男子,正蹲在地上。
粗鲁地攥着他的头发,恶狠狠地盯着他。
吴殊心中大惊:“怎么回事...”
“同样的场景,发生的事件竟然还能连贯起来...”
“难道这并不是梦吗?”
此时,光头男子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痰,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与威胁:
“都半个月了,你还不打算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