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殿后,奥弗利将基巴尔克单独叫来房间里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黑色的西装,奥弗利笑着问基巴尔克:
“基,成年礼当天你还帮我拿衣服吧。”
“啊?”基巴尔克有些懵,奥弗利皇子殿下叫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可他只是一个比奥弗利小一岁的侍从而已
“我…我不行的,皇子殿下!”
“有什么不行的,只是拿件衣服而已,你是我的朋友,理所应当吧,除了你,我还能叫谁?”
“有很多人可以叫的呀,比如…”基巴尔克突然磕巴了,他对奥弗利的关系发展有些不明白,也不清楚
“唉”奥弗利叹了一口气,他有点儿是是威胁的表情:“基巴尔克,其实你那天不来也没有关系的!我!一点了也不在意!”
最后那句话,奥弗利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什么不在意吗?
基巴尔克听着像是:要是那天他不来,就要把自己活剥了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奥弗利因为忙,所以离开了,留着基巴尔克在原地等深度思考
“什么嘛?…我根本做不到你…就连身份也是…天差地别”基巴尔克自卑的要死
突然,但感觉到背后好像站着一个人,他下意识以为是奥弗利,刚想转过头去跟他说自己不能做这个工作
回头却看到一个比自己高大几倍的,穿着黑衣的人,黑衣人所散发出来的威压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
基巴尔克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皇子殿下的休息的地方,你经过允许了吗?”
“废话太多了”黑衣人留下这一句话,下一瞬,基巴尔克感觉眼前一黑,紧接占领他意识的是他内心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基巴尔克抬眼,四金色的眸瞬间染上疯狂
“杀掉奥弗利.奥兰德贝尔”
“明白”
两日后便是奥弗利的成年礼
无数国家的人刻意骑着马车来奥兰德贝尔,为的就是见证奥弗利皇子殿下的成年礼
当日,奥弗利穿着得体的白色西装,镜子里的他,耀眼的金发在白光的照射下显得更熠熠生辉了,我那绿碧色的眼眸里充斥的并没有对今天是他成年礼的喜悦
他打好领带,从怀里掏出前两天捡到的金色吊坠,这两天他听了很多遍,也调查了些许时间,就是没找到关于这首歌的记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奥弗利的内心充斥着这个问题,而且特别是在今天,他成年礼的这一天,他感觉那无比的心慌,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奥弗利皇子,西露娜小公主殿下要见您”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奥弗利按了按眉心:
“我知道了”
再过半个小时后,成年礼便会开始,过了这个成年礼,奥弗利便要真正开始学习掌握奥兰德贝尔的一切事物了
奥弗利离开更衣室,门边,西露娜乖乖巧巧的抱着一个小兔子玩偶,站在那,奥弗利重新整理好表情,让脸上挂着笑道:
“西露娜,找哥哥什么事啊?”
“哥哥,陪我走走嘛,我陪你到教堂好吗?”西露娜眨着个大眼睛问
西露娜虽然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她天真无邪,全身都透露着与世无关的天真可爱,所以他并不讨厌西露娜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的,奥弗利瞬间警惕起来,两人走到奥弗利面前停下了,奥弗利歪着头看着两人
下一秒,对面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开始介绍:“您好,奥弗利皇子殿下,我的名字是夏笛儿,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克兰妮家族,在此见到你,实在愉悦”
这位少女,棕栗色的长发得体的扎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穿着粉嫩色的裙子,裙子上的花蕾精致而巧妙
而旁边站着一个比他高大的青年,黑色头发的红色眼睛的,脸上一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接着,夏笛儿将扇子从脸上移开,夏笛儿一展开,奥弗利的瞳孔变猛的一缩,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夏笛儿保证是他见过所有人当中最漂亮的
淡粉色的眼眸,樱桃小嘴,脸精致小巧,刚才扇子所遮挡住她的半张脸,使奥弗利见不到她的真容
“这个是巴洛雷克,他也很高兴认识你哦”
奥弗利反应过来,嗯嗯,两声,随后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突然,夏笛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柔柔弱弱的说:“殿下,我也还有两年就成年了”
这句话!
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对奥弗利有意思的意思吗?
奥弗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西露娜不满的扯了扯奥弗利的衣服,奥弗利才反应过来
奥弗利尴尬的笑了笑,说:“嗯,抱歉,现在我要陪西露娜去教堂一趟,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夏笛儿也没有为难,巴洛雷克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也离开了
奥弗利站在原地,脑子里思考着夏笛儿所说的话,一两秒后,他叹了口气,牵起西露娜白皙的小手,语气很温柔道:
“抱歉,我们现在走吧!”
更衣室与教堂是有一段距离的,走过去已经过了15分钟了
不过他并没有在更衣室那边逗留多久,所以来到教堂后还有五分钟时间
一到教堂,西露娜恋恋不舍的松开奥弗利的手,按照规定,未成年的人不能进去参加即将成年人的成年礼
奥弗利半蹲下来,摸着西露娜的头,说:“别担心,哥哥,等一下就出来陪你玩,好吗?”
“不许说谎哦”
西露娜伸出小拇指,奥弗利心意相通的也伸出小拇指,他俩握了握,约定成立!
“如果违约的话,哥哥,你就要死”
奥弗利扶了扶额头:“你以后别跟别人学这些了,真的是,这些不好哦”
刚说完,皇叔殿下阿斯也穿着跟他一样颜色的西装,走到他旁边,奥弗利回过头
阿斯说:“走吧,成年礼快开始了,你爸没有时间,所以我代替他”
奥弗利倒无所谓,这个父亲,早在他母亲死后,就已经将他视作垃圾,视作废柴,视作苟活之物的父亲
如果是他来主持他的成年礼的话,他宁可不成年
“管他呢,他死哪边都不关我事。”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唉,虽然说你母亲她…”
“行了,成年礼要开始了吧?别墨迹了”奥弗利直接结束这个话题,向教堂里走去
阿斯叹了口气,心里想:自从她死去后,奥弗利在这里生活真的是越来越艰险了
在去教堂的路上,奥弗利内心有些担心,他担心基巴尔克到底会不会来参加他的成年礼?
要是不参加的话,他就不理他了
可当走到教堂里,基巴尔克规规矩矩的站在最上方那里,奥弗利心情顿时有些愉悦了,无良的成年礼倒还有一丝牵挂了
成年礼很快开始
阿斯站在阶梯上层,前两日还空空如也的教堂,此刻坐满了来参加奥弗利成年里的贵族
“祈祷与神明的国土,四大家族.奥兰德贝尔在这里向您尊敬的祈祷,请降下神望吧”
这导词单单是按照传统而读的,几百年来,从来就没有神望这一事发生过,奥弗利打心底对神明感到无趣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为什么没有救他的母亲?为什么让他在这种地方活了18年?又为什么隐瞒痛苦的人只有他?
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他来承担,他真的…好想死
“现在,请接受神明的洗礼”
奥弗利听到这句话,按照学习的那样,向前走两步,到达阿斯面前,同时,单膝下跪,弯下腰,眼缓缓的闭上
阿斯从旁边侍卫手里拿出一把华丽的装饰剑
望奥弗利的肩膀拍了两下,随后又将它放好
“最后,向伟大的神明令下祈祷。”
终于快要结束了
奥弗利走上阶梯,同时,脱下外面的西装,教堂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祈祷时不能穿两件衣服
脱下这件西装,奥弗利里面还有件衬衫,他走向基巴尔克
可不知怎地,越走上去心里就有种十分不爽的预感,越来越闷
等他走到最上面时,跨上最后一层阶梯时,一瞬间,他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停止了
猛的,他回过头,发现坐在下面的贵族全部一动不动,如果说是不喜欢动,还能理解,可是…
那个准备拿件放下去的侍卫,却抬着一只脚,一动不动的
下一秒,基巴尔克的笑声响了起来,奥弗利猛地回头,看着正在狂笑不止的基巴尔克,内心站栗
在他的印象中,基巴尔克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笑那么大声,会笑那么狂妄的人
他一直是个十分安定的人
居然笑起来也是腼腆的,害羞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教堂的门窗瞬间被一团团黑雾击碎
此刻,奥弗利的内心害怕到极点
只是没有人等他反应过来,基巴尔克立刻要了他后面锁住他的喉,从身边掏出一把刀
奥弗利瞳孔一正,基巴尔克将刀戳进自己的身侧
他的眼神里充斥着癫狂,他勒着奥弗利的手愈加用力,奥弗利有些喘不过气了
那几团黑影下都是十分高大的人,奥弗利咬了咬牙,怎么会这样?
不知怎地,就在奥弗利快要失去意识时,基巴尔克突然恢复些许意识,他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松开手,捂着脸,同时尖叫着
奥弗利摔在地上,只听见黑衣人中有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顺带还说了句“没用”
奥弗利顿时猜到可能是因为他们基巴尔克才这样的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脸警惕的望着那群黑衣人,基巴尔克这处在自己为什么会被控制的疑惑中
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呵!…我做了什么?…”基巴尔克的声音全是恐惧与颤巍,甚至染上了哭腔
奥弗利一咬牙,从市委手上拿起剑,猛地冲向黑衣人
就在他快要赤道黑衣人时
突然,外面轰隆了一声,打雷了
一瞬间,基巴尔克看清楚了为首黑衣人的脸,他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基巴尔克猛地挡到黑衣人面前,大声喊道:“皇子殿下!不行!是大…”
话没说完,剑刃划过他的身体,基巴尔克疼痛的啊了一声
奥弗利张开了嘴,一脸震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基巴尔克,心中是止不住的后悔
他明明听到了,只是太晚了,他收不住剑
“奥弗利,你犯罪了”
奥弗利恍惚的抬起头来,傻乎乎的问了一句:“我犯什么罪啊?”
说完,他心里有一个答案,杀人
只是黑衣人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了一句话:“活在这个世界,便是你的罪”
听到这句话,奥弗利猛地抬起眼眸
没有人觉得他活下是正确的吗?
无论是他的父亲
因为他的出生害死了母亲
还是对于那些侍候过他的侍女
奥弗利偶尔特别喜欢做一些令人头痛的事,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人
没有人会觉得他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这便是他死掉下来的罪吗?
“你放心吧,皇子殿下”黑衣人中涌现出一个尖细的女声:
“我们会把你流放到查克多,打开那个缝隙让查克多的人来到这里,只有这样,才能搭上目的,呵呵呵你应该感到荣幸”
为首的黑衣人,没有管任何人,至始至终就定站在那里,只是现在他动了,他走到奥弗利面前,危机关头
奥弗利放在口袋里的金色吊坠落了下来
在金色吊坠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一个盛大的阵法,打开了
“怎么回事?这不是去查克多对阵法呀”又是那道女声
这好像是那些黑衣人都没有料到的结果
奥弗利的身子开始下沉,只是他眼里没有充斥着害怕,他伤害了基巴尔克,可他的罪并不是这个
他活下来
便是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