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蜷缩在角落里,衣服裤子有好几处破洞,是之前逃跑时刮坏的。
脸的一侧还有些肿胀没消,也是逃跑被抓回来之后打的。
还好他们没对司青做过分的事,记得上次逃跑被抓回来时,那个被她咬破耳朵的绑匪,就要撕她的衣服,匪徒头子拦住了他。
匪徒们知道司青的身份,这也是她被绑架的原因,她是谈判的重要筹码,匪徒的老板要用司青,逼她父亲重新表态。
司青的父亲不好惹,司青是她父亲最疼爱的小女儿,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真要是做的过分,司青父亲的怒火燃烧起来,没人能挡得住,劫匪的家人们也居住在那里,为了家人的安全也要忍一忍。
匪徒头子的话,起了一定作用,这之后没人敢特意的给她罪受。
由于几次并未成功的逃跑,关押她的地点由房间变成了地下室,这里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冰冷的地板,空空如也的房间,这也是对她变相的惩罚。
司青又闹又叫,开始还有匪徒过来让她安分些,时间久了,就任凭她吵闹,没人管她,到了吃饭时间,才会有人送来饭菜。
司青实在是闹腾累了,靠在墙角啃着冷馒头……
刀光,一道,两道,三道。
此时吴中面前,有三把刀同时砍过了。
“哎呀,还带着管制刀具,太不像话了,安检怎么查的,这帮不负责任的家伙,等着我投诉你们,”吴中嘴里说着没营养的话,身手也没闲着。
轻松避过刀尖,背对三人俯身一退,嗖的一下撞入中间一人怀中,反手一个肘击,那人就像被重锤砸到,连人带刀飞出四五米远,晕倒在地。
另外两人手中的刀还没收回来,吴中的手已经拿住右侧刀手的手腕,“撒手。”
那名刀手倒也听话,手腕吃痛,手中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吴中右手掌砍在他脖子上,“趴下,”对方老老实实的晕倒在地。
三名刀手,转眼之间,已经躺地上两个,只剩一人面对吴中。
刀手环顾四周,算上刚刚趴下的两个,有十七八个同伴被打到在地,或者受伤,或者晕死,这都是眼前一人所为。
眼前的年轻人出现不过五分钟左右,以一人之力,轻轻松松的放倒了所有人,平日里非常嚣张的劫匪头子也没逃脱被打晕的命运。
而且对方看似根本没出全力,嘴里一直说着垃圾话,真是令人害怕又讨厌的家伙。
打也不是跑也不是,他站在那里看着吴中有些愣神。
吴中整了整衣领,朝他摆摆手,“那谁,把刀放下,交刀不杀,要不然打你哦。”
那名刀手猛然惊醒,抬手把刀扔向吴中,然后转身撒腿就跑。
吴中也不追他,转身走到劫匪们驾驶的一辆越野车旁,打开后门,里面装有几个帆布口袋。
吴中打开看了看,都是现金黄金和首饰,保守估计也有千八百万的。
“好东西啊,可惜了,这一堆东西要是都归我,小悦悦的医药费岂不是又多了两年的,”吴中关上车门,等着警察来接手。
“别动,我知道你有两下子,可我这子弹可不认人,咱俩谈谈条件,”抢劫犯的头子,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也不知在哪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吴中。
不久之前,吴中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首先几个重手法,打晕了他和几个核心成员,不过这小子耐力不错,一会的功夫竟然醒了过来。
“你是个人物,只要你想办法放过我,这一千多万,你我平分,帮警察抓我们能得几个赏钱,以后跟着我,保你钱多的没地方花。”
“跟着你?也不是不行,还有这么多钱花,不过?”
“不过什……”
抢劫犯头子话没说完,眼前一花,紧接着手里一空,手枪已经到了吴中手里。
“不过,你算什么玩意,一个抢劫犯,还想当我老大,想得美。老子可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准备……在跨一个世纪的大好青年,跟你混,没前途。”
吴中不理会那个还在发懵的抢劫犯头子,走向出口。
“无聊啊,小张法师这三人不靠谱啊,瞧瞧这都是介绍的什么破活,做保镖又是抓抢劫犯的,什么时候能赚够我的一千万呢。”
说这话吴中自然是亏心的,那天去了那个古文化传播公司之后,小张大法师等人陆续给吴中转接了一些“任务,”都是些官方不好出面,或者应对特殊群体的任务,每次任务的报酬都不是小数目,虽然离一千万的大目标差距很远,但只要“任务”不断,还是能够达到的,而且大任务也是有的,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方才打倒的一群抢劫犯,一周前由俄罗斯入境,昨晚闯入一家大型商场,抢劫了商场内的金店,银行,取款机,总价值超过千万。
本想在事情还没闹大之前,趁夜逃跑,哪知道他们的运气实在不好,整座城市不知道什么原因,都已戒严,出城的道路,竟有武警官兵把守严查。
他们哪经得起检查,武警盘问没几句就露馅了,驾车闯关未果,便逃回市内。
之后在武警和民警的联合追截之下,四处逃窜。
今天凌晨,无路可逃的抢劫犯们,躲到市中心,闯进了一家物流公司,挟持了一名看守库房的人质,想要谈条件,或者等到街市热闹起来,冲上街头挟持更多人质,扩大影响,争取主动权,也就有了更大的谈判筹码。
十几分钟之前,劫匪们挟持着人质,退入库房,外边武警便没了动静。
紧接着一个小伙子,悠悠闲闲的走进这里,面对近二十名劫匪,张口就让他们缴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等等,而且居然还说别逼他老人家动手,孩子还在等他回家吃早饭云云。
抢劫犯一伙人气的不清,这是哪来的精神病,不止是精神病,肯定还患上了失心疯,胡话也没这么说的。
劫匪头子憋不住,骂了句口头语,并说,“你是不是有病,”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吴中把手枪交给冲进来的武警人员,大门之外已经设了警戒线,吴中进门之后,警察已经清场了。
吴中跨过警戒线走向街边,准备开车回家,心里想着是先回去补个回笼觉,还是先吃早饭的顺序问题,抓几个土匪在他看来简直小儿科。
清晨五点多钟,距离上班时间还早,大街上没几个行人。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坐在路边的护栏上,早晨的太阳还没照过来,他竟然还戴个墨镜,抬头看天。
“吴中,许久不见,”墨镜男并没有回头。
“啊,啊……是啊,”吴中心说,这又谁啊,“大清早的,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找你,你当我很闲呢。”
“说吧,什么事,”又是一个不认识的熟人。
“你不是在找活做吗,”我帮你接了个大的。”
“谁说的,是小张说的吧?这孩子嘴一点把门的都没有,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活都接的啊,”又有任务上门,吴中反而摆起架子。
“费话那么多,你接不接。”
“费用几何?”
“分文没有,”
“玩去……走,走
,别耽误我回家抱孩子。”
“你可别后悔,”墨镜男终于不在看天,而是看向吴中,面带微笑。
不远处走来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小伙子,来到墨镜男身旁,交给他一份文件。
“罗头,张处长给的消息就这么多,”然后小伙子“有意无意”的盯着吴中看了几眼。
“吴中,这是个‘大项目’,好处大大的有,二选一,”罗头拍了拍手中文件,“一边是一百万,一边是分文不取,你选哪个。”
“我选一百……”不对,这里面有猫腻,吴中这小子认识的人,可没有简单人物,面前的罗头看似并不出众,但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十分精明干练,眼角眉梢煞气沉重,绝非等闲之辈。
“我说老罗呀……”吴中拉长语调,伸手揽住罗头肩膀,“我要是选择免费帮忙,有什么好处,是不是可以透露一点点,”并且伸出左手两指在罗头面前比了个小小的手势。
一声老罗,叫的罗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把推开吴中。
“滚,不选一百万,我可以帮你办一件事,”罗头嫌弃的掸了掸笔挺的西服。
“就一件?”
“就一件!”
“好!”吴中大喝一声,吓了年轻小伙一跳,“一百万!我,不,选。”
“这还差不多,”罗头把手中资料交给吴中,“资料都在这,救人之后交给张头,张处长电话我待会给你。”
“司青,什么人?”
“你会知道的,她与追杀你的那伙人有极大关联,”罗头叼起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顾梵风抓你只是他的目标之一,司青更是他要找的人,在救司青这件事上,你们的目标相同,你来做这件事,实在是一举两得。”
“友善的提醒你一句,天地仁三杀手绝不好惹,”罗头又吸了一口烟,想了想继续说道,“天绝裘有道残暴嗜杀,武力值最高,地杀顾梵风做事沉稳,擅使奇门手法,仁义孙守礼,阴损毒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只有地杀顾梵风来了?”
“仁义孙守礼在多日前已入境,之后消失了,我们也查不到他的消息,至于顾梵风,当日他要绑架你家人和朋友,被我阻止并警告了,短期内不会骚扰你家人。”
“多谢,原来湾湾是你救的,”吴中恍然大悟。
“举手之劳,”罗头跳下护栏,“我知道你的能力,对上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完胜的把握,甚至对上两个也能胜出,但是,重点是对手不会按你的套路出牌,救司青的同时,顾梵风必然会全力出手,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孙仁义,此行并不轻松。”
“看来是不轻松,不过……老罗啊,”罗头越是不愿意听到老罗这个称呼,吴中越是叫的开心,“既然问题这么严重,能不能先透漏一下,事成之后,你能许给我什么好处。”